会把心思花在旁门左道上。赵潋想起来时,信口一提,目光便朝他探去,似乎有些火气。此人当年把话说得真是漂亮啊,如今脸可能是真疼。
君瑕不以为意,淡淡道:“话说穿了,岂不自爆身份?”
赵潋哼了哼,“我最惊讶于有些人怎么可以那般不要脸皮,一口一个‘谢公子’,还承认自己吃自己的醋。”
君瑕仍是不疾不徐,弯腰替她将绣鞋脱了下来,抬眸瞬也不瞬地道:“陈年老醋,不是更香?”
赵潋被气笑了,“你啊。”
“谢弈书,我简直爱死你了。”
“嗯?”
“过来抱抱我。”
赵潋的两只鞋都由他脱了,她缩回床榻上,青天白日地,门扉皆敞着,赵潋便要君瑕抱他,他无奈地揉了揉额头,倾身而上,将赵潋抱住了。
赵潋的脸颊在他的怀里蹭着,“我大好了,什么时候可以回姑苏?”
“明日找太医来瞧,若真好了,便动身。”
赵潋缓缓点头,一口轻轻咬在他的肩膀上,没敢用力。
上回咬过之后,给君瑕擦身的时候,发觉他身上添了许多伤,尤其是肩膀上她咬的地方,据他说那是卫聂一刀砍的,但他也活捉了卫聂,只不过……后来又叫那狡兔三窟的卫聂溜走了。在北疆,卫聂熟悉地形,又处处陈兵,一旦教他逃脱,便如泥牛入海无处可寻。
赵潋心疼死了。
从前他身上可没那么多“男人的勋章”,细皮嫩肉的,比卢子笙还像个书生。
好在他脸上的那道伤口不深,回来擦了药便恢复如常了,不然赵潋真要惋惜一辈子。她承认她很看中脸,不然当初怎么能在一见到君瑕之时,便能怦然,管不住那颗渐渐偏了、全倾注在他身上的心呢。
赵清与君瑕谈过,知晓他们不日便要南下江南,特让人准备了一些细软,一些银钱,皇姐有时挥霍起来,很无度,若是君瑕降不住她,便只得顺着她,否则便要教他姐姐受委屈。
待命的太医也到了公主府,替赵潋探脉,君瑕养这个娇滴滴的公主养得十分用心,日日研究食谱,更亲自下厨,事无巨细地替她料理杂事,赵潋只管安心地做个小女人,这还能养不好身子?太医擦了擦汗,心道毕竟是金枝玉叶,皇帝和驸马一个个急得,还以为公主又有大碍了。
“公主的身体,已无碍于行。”
赵潋听罢,得意地朝君瑕翻翻眼皮,后者微微一叹,无奈一笑。
玫宝还小离不得亲娘,动身一路前往姑苏的途中,路途颠簸,玫宝数度吐奶,赵潋分心照料,也弄得憔悴了几分,君瑕让人走慢一些,硬是走了一个多月,才终于抵达姑苏。加上金银细软分量足,赵潋非要同人一起搬,搬完了便累得一步都走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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