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潋委实苦恼,好容易取出来一个好字,君瑕说什么也不祸害亲生儿子,赵潋说什么也不肯放弃,两人最终折中,让“玫宝”作小名。
玫宝的大名是他爹挥笔而就的——谢岫。
“云无心以出岫”的岫,他字写得漂亮,但赵潋过去一瞧之时,才发觉君瑕那日正好在读诗,正好翻到了《归去来兮辞》,正好他还批注了,她两眼一翻,“你……你对玫宝真好。”
玫宝从出生起,除了实在不舒服之外,极少闹腾,乖得和谢弈书小时候一模一样,但渐渐长开之后是什么光景那便谁都不晓得了,不像赵潋,她从出世起便极爱笑,她母后才给她起了小名“莞莞”。
赵潋抱玫宝喂了奶,小家伙便蹭了蹭襁褓,又舒舒服服地打起了瞌睡。
玫宝嗜睡,一天有大半时间眼睛是闭着的,但他睁开眼时,乌溜溜的似两颗黑葡萄,像极了赵潋,这倒让赵潋很有几分欣慰。
抱玫宝喂了奶之后,元绥来了一趟,赵潋忙将衣裳整理妥当,元绥进门来先看了小家伙,带了一篮子小衣裳小鞋,才略有夸张地道:“你们在什么,今日公主府被围得水泄不通,一个个抱着《秋斋断章》,明明也是王公子弟,竟不顾他们平日里最重视的仪容,盘着腿席地而坐,这也实在是……”
赵潋笑道:“无聊了,让他们知晓知晓什么是不可逾越之峰。”
元绥咋舌,皱眉不言。
赵潋道:“你明白他们爱棋并不是出自真心的,就那水平而已,还不许人挑破了?”又弯腰笑道,“璩公子倒是棋艺精湛,不然——”
“呵呵。”元绥冷冷一笑,“我家男人不爱热闹,不牢挂心。”
元绥冷口说完这句之后,便背过了身。
赵潋推了一把她的肩,“别小气,我不过是说笑的,我的嘴你也不是不知道。哎,你来看玫宝,是想要孩子了么?”
元绥皱眉,莫名地为赵潋这话讶然,脸颊绯红,“你也是十七岁才怀上宝宝,我才十六,并不急。”
“你不急,难道你男人不急?他和君瑕一般大的。”
“我……”
元绥叹气,“我一直觉得自己有负于他。璩琚也一直觉得,我是退而求其次,明知道对谢珺无望了,又被族里人许给一个无论哪方面都比不过他的郴州太守之子,故而念起了他的好,又厚着脸皮回去求他。我心里明白其实不是那样的,但是,他好像被伤得有点深,伤口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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