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谢珺死后,璩琚才终于得以被挖掘,成为汴梁最炙手可热的贵公子。与赵潋年岁相仿的姑娘,嫁人的嫁人,还待字闺中的,听说有一半儿是为了等璩琚。
元绥哂然一声笑之后,见贺心秋也随着众人去看璩琚和于济楚了,她衣袂一拂,转而出门去寻元家的马车。
而听闻璩琚和于济楚来了,显国公夫人忙用露水将女儿的黑发润了一遍,将人往外头一推,“快,你也去瞧瞧!”
于是燕婉委委屈屈地跑了出来,假意装作很有兴致跑上去看。
但实则,她长到现在都不知道动心是个什么滋味,有个庶妹上半年嫁了人,才三个月,孩子都怀上了,可她就是不懂,男人有什么好喜欢的?
柳黛将伞拾了起来,赵潋吩咐道:“去找找杀墨,傻孩子怕不是走丢了。”
柳黛点头答应,转头撑着伞便走了。
君瑕垂眸微笑。
“先生笑什么?”
君瑕微微摇头,“公主——颈间的珊瑚珠不见了。”
赵潋伸手一摸,确实不见了。不过是她自己摘下来的,揣进了内襟的兜里,赵潋还怕将她的珊瑚珠闷坏了,伸手取了出来,用绢子包裹着的,红得璀璨,有一瞬间,赵潋抬头一瞧,那红光仿佛映入了君瑕的瞳孔中。
她苦笑道:“好东西就是不能给人看,我才戴了一会儿,那元绥就伸手要了。可惜——”
君瑕道:“公主,还是好生保管它吧。”
赵潋微愣,有点意味不明地望着他,君瑕微笑道:“毕竟是价值连城之物,纵然公主功夫好,可也保不齐有轻功卓绝的贼人上来拉扯。虽然此物贵重,但公主千金之躯,莫为了它受伤才好。”
赵潋抿了抿唇,“放在锦盒里,也是终日蒙尘……算了,以后我贴身带着,但不戴在颈子上了。先生说得对,有些觊觎红珠、觊觎谢珺的,总不免要抢夺它。”
君瑕将目光一瞥,仿佛落到了云天深处。
那挤挤一门的贵女们,都想犹抱琵琶半遮面,不敢冲出门去搅扰了璩琚的兴致,也不敢让他瞧见一个大喇喇站在日丝浮动的光影里的女人,显得急色求欢。
赵潋往那头看了一眼,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说道:“先生觉得璩琚此人如何。”
君瑕的手指将棋桌轻扣,花檀木的,他见到好木料难免欢欣,勾唇道:“誉满汴梁的美玉公子,自然是人中龙凤。”
“先生你认真的?”
君瑕只抚摸着木料,微笑道:“认真。”
赵潋一叹,“可在我心底,他还远远不及先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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