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还是这么个玩意儿!你要再糊涂下去,为娘的就自掏腰包将你打包送到人家家里去。”
燕婉:“……”亲生的啊。
正好墙外处的杀墨听愣了,捂着嘴巴吃吃地笑了起来。
这显国公家一对母女心眼儿都不怎么多,大哥不笑二哥,他们家夫人还好意思指着女儿骂。杀墨笑得差点要捶墙。
但是等杀墨回过神来,想到时辰到了,要照顾先生遛弯儿的时候,一回头,那本来躺在藤萝花架下懒洋洋午睡的人,竟然没影儿了!
第10章
不觉一炷香时辰已过,元绥还没有拿下赵潋,但也稳居上风。
赵潋镇定地掷骰子,脸不红心不慌的,虽说披头散发地回家并没有什么,但她并不想输给元绥,教她又有了讥讽她的谈资,但骰子掷出一对三,她也只能默默一叹,正要移手,却见远远地,柳黛推着先生缓缓走入了人群。
元绥与众贵女都是一回眸,君瑕那一袭出尘的雪衣,缀着几缕银线,袖摆宽大如翼,眉目清隽温和,虽不能视物,但双眼轮廓之美却不容忽视。柳黛弯腰对君瑕说了什么,应当是在说棋。
但靠近先生,这个距离,让赵潋有点吃味,她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捏到先生的脸……以后得敲打敲打柳黛。
君瑕将脸微微一侧,听完,手指在轮椅扶手上轻敲了几下,元绥也不禁纳闷。
先第一眼看时,她并不觉得赵潋这个门客有何可敬可怕之处,但转眼他就解了断桥残雪,每当他一挑眉,露出这么一副雍容自若的形容时,便让敌手不禁有种畏葸退缩之意。
君瑕敲了扶手之后,修长而白的手指便一动不动地垂下来了,食指与中指处于一种半戒备半懒散的状态,赵潋疑惑地收回目光,棋局在一半处,先生方才敲那几下,并不是随意为之,而是有意在警醒,那么他所指的方向——
赵潋移动棋子,复行几步。
元绥镇定地将柳眉一颦,往君瑕处盯去,可在触碰到君瑕古井无波的黑眸时,又笑靥似花地问道:“先生不单会围棋,对双陆也有心得?”
君瑕将唇一动,微笑道:“略懂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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