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老奶奶的声音传来:“姑娘,又是你啊,你到底住几楼啊?”
“哎?你这孩子怎么总不理人啊?”
冯长河靠墙摇摇头,然后深叹口气,走过去把门关了,拎起拖把继续拖地。
拖把洗了十来次,直到抹干净屋子里最后一处水痕,他才慢慢直起腰来。
做这一切的时候,冯长河脑海里一直印着她开门离开前,最后的那个笑容。她笑得天真得意,带着狡黠,仿佛藏着一句轻快地再见。
其实十个数数到最后,冯长河的心里也渐渐平息,他仿佛知道了,这不是他们的倒计时。一个预感格外强烈,冥冥之中,他们一定会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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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长河在家里睡了一觉。
第二天早上,他关了水闸电闸,在小区门口的粥店坐下,安安稳稳吃了一份早餐,然后打包了两袋小笼包回单位。
他刚推开门,就听见一声暴躁的“——我草!”
冯长河伸脚把门踢上,拎着包子往里走。
他桌位隔壁坐的人叫季正平,四十来岁,工作认真,资历很老,但一直没立过什么功,也少被提拔,一直在一线工作。
季正平背着身子猛地一拍桌子,又骂了声:“——草!”他身后两个警员在劝他。
劝不过来,季正平喘着粗气揉了一把头发,伸手指着冯长河的座位吼:“凭什么他去,啊?挑几个技术好的我理解,挑年轻素质好的我也理解,可他呢?当年说辞职就辞职,说回来又回来了?他算是正式警员么他,凭什么特别行动队把他也选上了?这就是上面研究出的最佳方案?啊?”
是上班的时间,几个警员刚进门,也被他吸引过来了。
冯长河感到有人在身后拍了拍他的肩,他回头一看,是余辉。
余辉问:“怎么回事?”
冯长河摇头,他走到自己桌位旁,季正平转过脸瞪眼看他。
冯长河把椅子拉开,没有坐下,手往椅背上一撑,问他:“怎么了?”
季正平哼声一笑,在椅子上坐下了。
旁边一个叫李将的警员说:“上头挑了七个人组成特别行动队,去圣地总部取杀手名单。有了名单,就能把流窜在我国的杀手一网打尽了。”
“知道圣地总部的位置了?”
李将报了一个邻国城市的名字:“昨夜刚审问出来,亚洲杀手资料都存放在那里,一会儿马上开会。”
冯长河点头,然后问李将:“行动队里有你么?”
“有。”
“你结婚了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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