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鑫说,崔医生帮帮忙,给好好治一治吧,都大老爷们的,这算怎么回事。
崔利文一脸诚恳,我是一心一意地想要帮的,可人家不让啊。
怎么不让啊。
人家觉得自个儿是对的呗。崔利文捂了捂肚子,又说,念头不同,人家的想法吧,精气这个东西,得养才行,轻易泄不得。
谁想笑没忍住,漏了个声,另外两个体谅地一咳嗽,帮笑声盖上盖子。
曹凯咝了两声,又说,李总境界比咱们高端。
崔利文道,是啊,我们是体验不到了。
王鑫最后点头,没错,人和人不一样嘛。
既然都是“人与人不一样”,当然挑让自己开心的那句做结,人之常情。
又聊了一会,清醒了不少,话语也收锋,开始谨慎起来。
走吧,曹凯说,离开太久了。
他们走了,成芸没有。
她从刚刚没有抽出来的烟盒取出一根烟,点着。
烟雾之中回想当初。她解开他的衬衣,拉下他的拉链,说你对我这么好,是不是喜欢我?今晚我给你,给完我就走了。
他根本不让她碰那里,攥着她的手,说你起来。
她说,我自愿的。
他听了“自愿的”三字,也有点动容,可最后还是把她推起来。
他都是这么来的?李云崇很少说王齐南的名字,一个“他”,就点明了一切。
她不说话,李云崇像宠着一个不懂事的孩子一样,笑着摇头,似是自语也似是对她说,感情那么深邃,但大多数人却浅薄,只迷恋最外面最便宜的一层。不懂渐进才能稳赢,细水才能长流。
她只当他看不上自己,那便算了。
隔间紧邻着摆放植物的后厅,厅堂古典装修,庄重典雅。
刚刚三个人的谈话回荡耳边。成芸忽然想笑,这里的红木飞檐,与白城的破烂酒巷,又有什么区别。人心在哪都一样。
可当她想到李云崇,想起当年那杯姜枣茶,又笑不出来了。
厅堂外面是滂沱的大雨。成芸看不见雨,但是能听见声音。<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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