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有的两只鸡腿之一夹给江与城。
鸡腿太大,他没夹稳,手刚伸到一半就噗嗤往下掉。江与城一抬筷子给接稳了,丢回他碗里。
语气不像是爸爸对儿子,倒像是教官对待不听话的小兵蛋子:“坐好。”
踩着椅子才能够到他碗的江小粲,老老实实从椅子上下去,不高兴地嘀咕:“狗咬吕洞宾。”
“你这孩子,”许明兰嗔他一眼,“那是你爸,他要是狗你是什么?”
“我是狗儿子啊。”江小粲机灵着呢,顺手推舟地就又骂了他老爹一遍。
这种幼稚的你是狗你是猪,只在小孩子眼里有杀伤力。江与城懒得跟个小兔崽子计较,压根儿没听到似的,简单吃了几口便搁下筷子。
“我晚上还有事,先走了。等爸回来了我再过来。”
许明兰点头,放下筷子:“有事就去忙吧,早点回去,别让小粲一个人在家。”叫佣人将提前备好的东西拿进来,“前天你卫叔叔过来带的黑松露和鱼子酱,小粲爱吃,你带回去吧。这东西我们都吃不惯,一行跟小峙我另外给留了些。”
她安排得面面俱到,江与城没拒绝,接了,转身拿上外套就要出门。
江小粲正抱着鸡腿啃呢,见他也没个等等自己的意思,哇地一声又喊起来:“江与城你又不要我啦?”忙把鸡腿一丢,麻溜地顺着椅子滑下来,扯了餐巾飞快擦干净嘴,一边跟上一边哽咽着唱:“没妈的孩子像根~草~”
江与城头也不回地:“闭嘴。”
江小粲一秒收声。
父子俩走了,客厅安静下来,一下子显得冷清了。
宋茵华笑着叹了一声:“这孩子也不知道像了谁,老四跟恩恩话都不多,有时候都怀疑是不是抱错了。”
“像他爸。”许是想起从前旧事,许明兰也笑起来,“老四这么大的时候也皮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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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语课上得很顺利,除了自我介绍坐下来时,被吊爆了的同桌盯着,他意味不明地扯了一下嘴角,那个玩味的笑容让程恩恩心里有点打鼓。
所幸后面的课他全程都在睡觉,也不知道晚上去干了什么大事业。
第四节 课结束前两分钟,这位同桌十分及时地醒了过来,坐起来,懒懒散散地往后一靠,视线落在黑板的方向,一动不动,乍看起来听课听得很是认真的样子。但程恩恩瞄了一眼,他桌上摊着的还是上上节课的语文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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