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
新帝登基,特开科举,覃府的大公子覃承勋榜上有名,丝毫不坠其父的风采,倒是摘得了个榜眼的名头。
只有次子覃承温,也被司徒老将军带着学了些真本事,在秋猎之上大出风头,若不是司徒家看的紧,恐怕又要被京城诸位夫人们当做乘龙快婿的好人选了。
然而即便长子和次子的婚事都有了眉目,但仍是有不少人将目光锁定在覃府,这一回,不少官夫人循着由头就来府上看安安。
蓁蓁哭笑不得的同时,还觉得有些头疼,安安年纪委实太小了,无论如何,她和相公也不会急着替她寻什么人家的。本朝早婚的例子也不少,但那都是穷苦人家养不起了,送到旁人家做童养媳的,他们家又没有那种情况,怎么会急着嫁闺女?
已经同勋哥儿定了亲的辜沅正好来府上,瞧见了也劝道,“夫人安心。话说的不中听些,这些夫人们不过是冲着覃府如今鲜花着锦之势来的,您且看着,她们嘴上说得真真假假的,实际上心里自是还犹豫着呢。您若是真厌了这情状,不若去庄子里住上几日,也好躲躲清静。”
辜沅年纪虽不大,但看事情却是很透彻的,蓁蓁便也是相中了她这性格。相公如今官至首辅,又得当今圣上敬重,覃家如今确实不是当初那种寒门小户了,然而正是这种时候,家里人越发要沉稳些,且不可被谗言冲昏了头脑。
辜沅这性子,做章家的长媳,蓁蓁是很满意的。
夜里覃九寒回来,蓁蓁便含笑上去替他脱外衫,嘘寒问暖,弄得覃九寒都有些受宠若惊了。
当然不是说,平日里蓁蓁待他不体贴,比起旁人家中那种相敬如宾的夫妻状态,他们夫妻二人这些年的感情一如既往的令人钦羡。只是蓁蓁体贴他,他亦体贴蓁蓁,白日里管着安安,又要操持家中诸事,便已经够累了,他何必要蓁蓁受累来伺候他。
不过,覃九寒倒是没有拦着,长年累月这般做法,他自然是心疼不允的,但偶尔来这么一回,却也是夫妻间的小情趣而已。等换好寝衣,两人在榻上歇下,覃九寒才道,“今日是怎么了?”
蓁蓁也丝毫不例外自己那点小九九被看穿,毕竟这么多年了,她有什么事情是瞒得过男人的,早就习惯了,略带些小期待道,“听玉满说,庄子的管事前几日来过了,说是今年桃花开得好。”
覃九寒沉吟片刻,“既是桃花开了,那我们过几日便去瞧瞧。正好最近内阁的事情告一段落,我也腾得出时间,好好陪你一陪。今年还算闲着的,待到明年,勋哥儿的婚事便要张罗起来了。不过,长媳既是嫁进来了,等日后你也轻松些。”
说到长媳二字,蓁蓁便有些白驹过隙之感,他们在青州府乃至浮山县的日子,就好似还在昨日一般,转眼的功夫,她家团团孩子气的长子都要娶媳妇了。而她和相公,居然都快到了做公公婆婆的年纪了。
蓁蓁略有些感慨,但也只是感慨了片刻,随即便被庄子上有趣的事物给吸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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