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用人带着,直接便自己进去了。
内室暖烘烘的,夹杂着一股清淡的香味,闻了只觉得舒服得不行。安安撅着小鼻子轻轻一闻,然后掀开帘子进去,见了梳妆完的娘,奶声奶气请安。
蓁蓁将她揽进怀里,摸了摸安安的小手,发觉是热乎乎的,才放下心来同她说话,“今日是你的生辰,开心不开心?”
安安年纪小,但表达自己想法的时候却是很有条理的,口齿清晰,掰着手指头说,“开心!阿兄要从应天书院回来了。还有太子阿兄,小顺子说了,太子哥哥要来给安安过生辰的。”
正好这边说着,那厢玉满送了长寿面来了,蓁蓁便哄着安安用了,才取了旁边梳妆台上的一个精美的盒子。
安安一见,眼睛都亮了,她素是知道娘这里的好东西最多了,爹爹没别的兴趣,最喜欢的就是把好东西往娘屋子里送,有好几套簪子,她都眼馋了许久了,娘非说等她长大了才许用这些。
打开盒子,果真是一套簪子,颇富童趣,有玉白的小老鼠簪子,肥嫩嫩的鱼儿簪,都是适合她这个年纪的孩子戴的,安安眯起眼睛一笑,仰脸笑道,“谢谢娘亲!娘亲最好了。”
安安很快便跟着乳母出去了,蓁蓁收回视线,开始同玉腰吩咐今日的安排,“安安既说太子要来,那到时候便看着些。太子上月才大婚,有的事情,还是需要忌讳些的。”
如今的太子,却不是从前那位了,原太子梁喻前年起便不大得圣心了,等到去岁圣上重病,原太子则因为事亲不敬而彻底失了圣宠,具体的内幕外人不得而知,只知道那时起,这位原太子便被关了禁闭,瞧着实在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反倒是当初不显山不露水的三皇子梁玢,去年年末封了太子,上月大婚,眼瞅着便要亲政了。这说起来还有些看命,原太子做了那么多年的太子,愣是没赶上好时候,反倒是新太子一来,原内阁那位关首辅便致仕了,正赶上亲政的好时候。
玉腰应下,躬身退了出去。
等到生辰宴的时候,太子果真来了。覃九寒领着一家子,不卑不亢给这位太子爷行礼,毕竟只是小生辰,未曾请什么外人,就连太子也是不请自来的。
梁玢哪敢真受了这礼,他身旁的太监忙赔笑去扶人,梁玢也顺势道,“不必多礼,孤不请自来,又是安妹妹的生辰,实在不必多礼。”
众人入座,安安便坐在从应天书院回家来的大兄覃承勋腿上,掰着手指头给他算,“阿兄,你都有一、二、三、四……四个月没有回家了。”
覃承勋被自家妹妹奶声奶气的小大人模样逗笑,忍俊不禁,端起酒杯自罚一杯,“那阿兄自罚一杯,当做赔罪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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