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童宴反驳,他又腾出手,在童宴头上用力揉了把:“今天来医院表现也挺好。”
童宴被他弄得疼,挣扎着要躲开,反被他抓住胳膊,把医生发的牌子套在了脖子上。
这款警示牌对所有人来说都不算陌生,在学校最常见,跟工作证出入证一个型号,只是边框是红色,夜里会在灯照下反射荧光,夹层上写着“敏感人群”四个字,提示周围的alpha收敛信息素。
童宴反抗不了,只能把牌子胡乱塞到薄外套里面。童杨这回没管,回家后童宴要进卧室了,才正经道:“在学校不能还把它藏着,要好好戴,知不知道?”
童宴道:“知道知道。”
“小屁孩儿。”童杨嗤笑一声,“我下午出去一会儿,晚上回来估计晚了,你自己吃饭,收拾好东西,明天送你过去。”
“去哪?”童宴道,“后天才开学。”
本来童杨已经转身走了几步,闻言又回头,似笑非笑地看着童宴:“过来。”
“干嘛?”童宴才不听他的。
童杨瞪眼:“叫你过来!”
“那么大声干什么!”童宴也瞪眼,只不过在瞪眼的同时一步三挪走了过去,“到底干嘛?”
童杨低头看他,强忍着才没笑:“昨晚你跟我说什么?”
童宴觉得他表情不分喜怒简直神经病,但距离太近,最终还是没敢说,只能腹诽。
“……抱一下不算临时标记。”组织了会儿语言,童杨道,“亏我早上还给卓向铭打电话。脑子呢?”
童宴愣了一下:“你给他打电话干什么?”
“废话,这才几天,他要就敢’临时标记’你,我还不找他?”童杨说着,又好气又好笑,“生理课上到哪儿去了?”
临时标记虽然叫临时,比起正儿八经的标记来,亲热的程度也要浅很多,但对现在的童宴来说,还是有些太过了。
童杨知道家里把他这弟弟送过去,是在两家联姻好做生意的基础上请卓向铭尽人道主义帮个忙,他虽然老没轻没重地逗童宴,但心里的界限一直很分明:童宴才十八,书都没念完,还是个毛没长齐的孩子,而卓向铭已经二十七了,说句历经千帆应该都不过分,虽然风评是好的,但在感情上,如果真有什么,显然是童宴比较吃亏。
所以他压根没想过童宴真会跟卓向铭有什么,也不觉得两人能有什么。可没有什么,这才认识几天?你上来就临时标记,不是耍流氓呢吗?童杨能让人对童宴耍流氓?
他跟童宴差的岁数也不小,加上他妈生了场急病就走了,童宴又是个omega,兄弟两个心里是亲近的,但在相处上还是有距离,护犊子的话面对面是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的。
可对上外人欺负童宴,他从没有手软的时候。
也就亏了对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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