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种担忧的样子让我很不习惯,于是我挥挥手,他立刻就安静了下来,双手搭在胸前,就像一条直立的大型犬一样,看得我直发笑。可是他眼里有些东西,让我觉得心里空荡荡的,于是直视他的眼睛,轻描淡写地说:“说罢,怎么回事。”
向瑾瑜低着头,手指头搅着衣襟在那儿装纯情,我拿脚踢了踢他,叫他赶紧老实交代。他扭捏一阵,才小声说:“逸辰,你回来昏迷了三天,你知道不?”
“哦。”我示意他继续向下讲。他搅着衣襟低声说:“给你做过脑部CT,检查结果显示你脑部的血块已经压迫了神经。”
他停了停,过了一阵儿才说:“逸辰,你最近是不是总是觉得头晕恶心?眼睛有时候也看不清东西?”
“啊……好像是。”我尽量表现得平静和无所谓。但是这些话从身为医生的向瑾瑜嘴里说出来,还是让我觉得心里抽的慌,难受得很。
“你得尽快做手术,逸辰,不能再拖了。你已经晕倒不止一次了,这样下去很危险你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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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瑾瑜一个劲儿的跟我说别拖别拖,听得我耳朵都起了茧子。我挥挥手,对他说:“向爱卿,你先跪安吧,容朕好好想想。”向瑾瑜扭扭捏捏的,就差在我面前打滚了,过了好久,他对对手指头,头埋得低低的,轻声说:“那……逸辰……你还是先把药吃了吧!”
“你先放下吧。”我摆摆手让他出去。向瑾瑜立场坚决,把药举在我面前忽闪着眼睛看着我,我被他纯洁的眼神晃得不行,只好勉为其难把药吃了。向瑾瑜在旁边欣慰地说:“这样才对。这些药以后我得天天监督你吃,一顿都不能落下。”然后居然在那儿傻笑了起来。
我无语地躺了下来,摆摆手说:“爱卿,药我吃了,赶紧跪安吧。”向瑾瑜还是没有半分要走的意思,再那儿继续叽叽咕咕的自言自语,让我觉得挺郁闷的。于是我不理他,把被子裹在身上装死人。心里很烦躁,向瑾瑜的话一遍遍在耳朵里响起,是不是经常头晕?是不是有时候会看不清东西?我努力勾起嘴角想笑,可是脸却有些抽搐,笑都笑不出来。我直接拉过被子蒙在头上,冲向瑾瑜哀号:“向大爷,求您别唠叨了成吗?赶紧打哪儿来到哪儿去啊!麻烦你从外面帮我把门儿带上!”向瑾瑜委屈极了,在那儿絮絮叨叨的收拾东西,然后磨磨唧唧地出去了。
房间里只剩我一个人,我掀开被子让自己喘了口气。脸上突然就有一些湿湿凉凉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难道会是眼泪吗?怎么可能?我擦了擦,盯着窗外绿油油的树在哪儿自娱自乐的笑。我在想,是不是时间过得太快了,一眨眼间八年就过去了,很多事情都不再是以前的样子了?其实我不敢确定左玉禾在我面前表现出来的深情到底是真是假,但是我宁可相信它是假的。八年,谁还会这样坚持着不改变?谁能做到?再说他从一个无名小卒坐到今天的位子,没有一点手段能行吗?哪里还会有什么真情?可是真的走到今天这一步,我还是受不了。就好像从内里把身体活生生撕成两半一样,痛,却看不到血。只觉得痛到窒息,恨不得就这么一直昏迷,不要再醒来。好日子太短,好像眨眼间就没有了,如同做梦一样,转瞬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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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里面好像有镇静安神的东西,我不一会儿就又迷糊过去了,也不知睡了多久,脑子里一片混沌,却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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