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说吧。”
孟贞近前两步,又将小六儿拉到跟前捂住她的两只耳朵。这才尴尬又严肃地对赵澈道:“虽你如今是殿下,可有些事,我还是得说你两句。”
“贞姨请讲。”赵澈茫然蹙眉,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
“虽说新婚燕尔,浓情蜜意克制不住是常情,”孟贞压着嗓音,小心地左右看看候在廊下的侍者们,确认无人偷听,这才接着道,“但你为人夫婿的总该多些体谅怜惜。这大白天的,就在书房,你也真下得去手!她嗓子都哭哑了!”
先时徐静书裙摆上的褶皱,微乱的鬓发,红肿的双眼,绯红的面颊,沙哑的嗓音……
这些细节在孟贞看来只能得出一个结论:眼前这不知节制的小子真是太禽兽了!一点都不怜香惜玉!
按说长辈不合适多嘴小夫妻的房中事,但徐静书也算是孟贞看大的,孟贞向来都护着她。
这下轮到赵澈尴尬红脸了:“若我说,我真的什么都没做,您信吗?”
真是有冤无处诉,有苦说不出啊。
第九十六章 ...
痛痛快快哭过一场后,徐静书终于能完全彻底地将自己从“药童案”中抽离出来, 站在真正冷静公允的立场将卷宗再次详读一遍。
这一遍, 许是因为摒除了自身杂念的影响,她渐渐就从中看出了些许从前没有察觉的异样端倪。
徐静书指尖点在卷宗上, 虽脸色有点白,眼神却澄澈坚定, 面对这个案子已不像之前那样难受了。“欸,当年在甘陵郡王府被捕的几个方士的供述是,当初每日从药童们那里取的血, 加起来约莫有将近五碗。”
虽她自己也是亲历者, 但被关在暗室的那半年里她多数时候都是混混沌沌的, 只知道自己每日会被人灌药,通常每隔一两天被取一次血。至于别的小同伴是否也是这样, 她并不清楚, 所以之前一直没想过“每日总共到底取走多少药童的血”这个细节。
对面桌案上的赵澈放下手中的笔, 抬头望过来:“怎么?”
“你想, 他就一个人, 每天喝五碗血不是很奇怪吗?”徐静书蹙眉抿了抿唇,端起手边茶盏,恨恨咬牙, “这分量难道是一日照三餐喝, 完了还加两顿宵夜?!”
虽还没理清这个细节具体古怪在哪里,但徐静书直觉这背后有惊天秘密。
赵澈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只是指节轻叩桌面, 垂眸浅笑:“储君之前交付这差事给你时,除了让你力证秦大人没有滥用极刑之外,还有别的什么交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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