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诀转眼朝他们看了一眼,再才站起来,去把靠在边上的轮椅推过来放在了门口。
三人出了法院的大门,陆诀终于没忍住掏了一根烟出来咬在嘴上,望旁边的两人瞥过去,拿着打火机问:“你们有什么打算?”
“关你屁事!”段寒江不屑地朝陆诀看过去,看到了陆诀嘴上的烟,伸手要道,“给我一根。”
段寒江腿瘸了,但不影响他抽烟,陆诀大方地把嘴上的那根点了递给他,不和残疾人计较地回:“是不关我的事,只是某人不干警察了,还能干什么?去接替你爸爸当段总?你行嘛!”
洗罪集团的事到现在刑侦这边基本结束了,但影响太大,涉及的分局支队不在少数,涉及的相关人员更是不少,对上对下都得有人要出来承担责任,所以一系列数下来,段寒江由于8年前张翔的案子也在列。
之前复查时段寒江已经写过检查和报告,现在是随着洗罪集团所有的案子一起追责,张翔案子的失误并不是段寒江个人原因造成的,就算追责也不至于革职,但他在追责下来前主动去请辞了,只不过现在文件还没下来,他暂还算在编内。
“当不了段总,我还可以跟聂毅去收矿泉水瓶,当段老板!”段寒江满不在意地抖了抖烟灰,回头斜瞟了陆诀一眼。
聂小同志随即十分不配合地接道:“寒哥,医生说你不适合过度运动,收矿泉水瓶比你想的要累。”
“拆台,你开心吗?”段寒江歪向一边回头瞪着聂毅,他不过在轮椅上才坐了三个月,已经腿瘸得十分娴熟,表情非常地惬意自在。
聂毅继续认真回答:“我是陈述事实。”
“那靠你养我了!”段寒江满口不容反驳的语气,颇像街头碰瓷的,坐正回来前面突然一人直朝他们走来,最后停在他面前,打量着聂毅开口。
“聂毅先生,我是江沁岩的辩护律师,我的当事人希望在上庭前能够见你一面。”
“没空。”
聂毅直接拒绝,对方却早有所料地没有放弃。
“聂毅先生,我知道你不肯原谅我当事人,江先生让我转告你他只是最后想告诉你,关于你母亲的事。”
聂毅犹豫了,段寒江侧过身抬起手肘捅倒他的腰,然后说:“我和陆诀等会要回我外公那边,你有事就自己去,不用管我。”
陆诀不知道什么时候和段寒江说好的要回家,不过他一本正经地咬着烟转头看向聂毅,“放心,我不会趁机把你寒哥卖掉的,再说他这种又脾气臭又残的倒贴都卖不出去。”
他说着抢了段寒江的轮椅,三十多级台阶的残疾人通道上,他冷不防地放开扶手,段寒江正好拉开刹车,轮椅就脱缰似的滑下去。
“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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