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诀,我真残了你又不能继承我的财产!”段寒江骂了一句。
陆诀无视了段寒江的骂声,向聂毅耸了耸肩,“我去救你寒哥了,改天来吃饭。”
不需要被救的段寒江已经把轮椅停下来,他实在感谢他爸给他买的这2万8千多的轮椅,回头朝聂毅看了一眼。
陆诀正好站到他身后,扶正了轮椅,“你什么时候有财产了?”
段寒江却回了一句完全对不上的话,“编制那事儿怎么样了?有戏吗?”
“放心,比你招人喜欢多了。”陆诀说着咬住烟头,推起轮椅往下走去,惊起了旁边花台里扑在太阳花上的一只蝴蝶。
聂毅看着段寒江和陆诀走远,他最终点头,跟着律师上了车,半小时后又到了那栋与城市格格不入的小楼。
江沁岩取保候审,但24小时都有警察盯着他,活动范围只限朝阳基金的办公楼和他住的地方。
聂毅进去的时候江沁岩又在画画,画的还是聂曦,他站在江沁岩身后没有出声,律师提醒地朝他瞥了一眼退出去。
他一动不动地原地等了半晌江沁岩才终于放下笔,似乎画得不满意,蹙着眉头朝他看过来。
“恭喜。”江沁岩对上聂毅的视线。
聂毅仍然不动地回答,“恭喜什么?”
“你合格了。”
“你是什么样的人不是由你评判的。”
聂毅想起江沁岩说的杀聂云青的理由,不由地捏起拳头,可是江沁岩满不在意地一笑。
“当然,我说的也不是我看到的你,是做到曦曦期望的你,因为他害怕你会像我。”
“你是在向我认罪?”
江沁岩摘下了眼镜,眼底下一片青黑,他漫不经心地从口袋里抽出眼镜布擦起眼镜,开口对聂毅说道,“聂毅,你觉得什么叫好人?我这辈子听过很多人说我是好人,你说我是吗?”
聂毅没有回答,江沁岩杀了黎家村小学32名学生是真的,但是二十多年里江沁岩做的公益也是真的。
“这些年我经常会想起当年的那些学生,我从来没有见过有人可以把恶意表现得那么直接。你觉得如果他们还活着,现在会是什么样?会遵纪守法?在他们勒死我哥的那一刻,他们就不可能成为正常人。”
聂毅一成不变的表情终于动了一下,他问道:“他们,是怎么杀死江岸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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