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林暮冬没说话。
柴国轩再多待一刻,就要撑不住过去把这个死犟的徒弟狠狠抱进怀里。咬紧牙关深呼深吸了几口气,转向叶枝:“叶队医……来一下,我有话和你说。”
叶枝有点儿犹豫,本能地仰头望了望林暮冬,在后者眼里找到温然的默许之后,才用力握了握他的手,跟着柴队和刘教练出了门。
林暮冬站了一阵,慢慢坐下来。
他抬起还在轻轻打颤的右手,一点点攥实,眼睫垂落,掩去眼底最后一点光芒。
低沉嗓音很轻地响起来,一出口就被吸音的材料彻底吸收,没落进任何人的耳朵里。
“不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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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柴国轩没再干涉两个人的复健。
林暮冬曾经试着提过一次让叶枝回去休息,话才开了个头,迎上小姑娘瞪得圆溜溜的眸子,就被格外疼得厉害的一下按摩结结实实堵了回去。
他的成绩在缓步提升,刘娴忍不住去看过一次,被已经能控制在七环以内的成绩吓了一跳。想去问一问,却还是被柴国轩拦下了。
射击场上经常会在零点几环内决出胜负,如果林暮冬不能把场下平均环数控制在十环上下,柴国轩都不可能让他上场。
可所有人都清楚,这件事几乎是不可能发生的。
对于10米气手|枪来说,从六环到九环之间,成绩都能靠一遍一遍单调的重复练习恢复提升。但再往上,如果林暮冬一直打不开心结,就很难再有所突破。
一个对自己的枪、对自己扣下扳机那一刻的意义产生质疑的射手,是没办法扣准靶心的。
这样几乎不惜代价自伤的高强度训练,唯一的意义,就是为了那个解开心结的渺茫希望保证足够高强度的练习,保证动作和枪感,让成绩一旦恢复就能直接跃回到高水准的行列里。
可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有时候他甚至忍不住在想,这两个孩子究竟是从哪儿来得这么强的韧性,明明已经到了这一步,却依然还要一起这样拼命。
“我问过。”
刘娴猜到他在想什么,揉揉额头,苦笑:“林教练说……还没到最后。”
柴国轩瞳孔微微震了下。
他像是想要说什么,嘴唇动了动,却终归没说出来,只是站起身走到窗边。
一排路灯延伸渐远,隐入浓深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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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枝踮着脚,打开了一扇窗户。
林暮冬靠在沙发里浅眠。
这些天的高强度练习已经让他的身心都濒临极限,叶枝原本还在犹豫要不要劝他回来,林暮冬已经主动调整了训练计划,提前收枪,和小姑娘一起回了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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