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我知道他想,他比任何人都想。”
“他那么想做成的事。”
“就算是做梦,我也要陪他一起做完。”
……
她的话音停下了,房间里也跟着重新静下来。
刘娴眼眶莫名泛酸,用力眨了眨,抬头想要示意林暮冬自己先回去,却忽然微微一怔。
林暮冬静静站着,肩背的轮廓透过衣物,落在半明半暗的光线里,鲜明得几乎叫人有些目眩。
有什么一直以来被禁锢着的东西,忽然异常清晰地破开屏障,透过那双眼睛亮起来。
刘娴隐约生出些莫名的预感,张了张嘴,看着他。
林暮冬垂了下眼睫,抬起右手,一圈圈解下护腕。
他的手因为用力不自觉地颤了颤,又重新渐渐稳定,有淡淡的青筋随着力道绷起来,身形隐约透出灼眼的锋利。
不等刘娴说话,林暮冬已经歉意地朝他一颔首,回身推门,进了卧室的隔间。
小姑娘没料到门外有人,大概是吓了一跳,惊呼声才出口又停下来,像是被什么温柔封住。
隔了一会儿,屋里响起低低的说话声,没过多久就彻底安静下来。
刘娴轻轻叹了口气,没再多留,小心阖上门,快步离开。
从这天起,林暮冬没再休息过。
在不需要带队排阵的时候,他的所有时间都放在了那间不大的射击室里。
叶枝还要随队比赛,不能时时跟着他,两个人就一直通着电话,只要比赛一结束就立刻赶过去。
小姑娘从这天起再没掉过一滴眼泪,每天折返在赛场和俱乐部间,再没阻拦过林教练强度过高的训练,只是坚持着一丝不苟地替他保养伤腕纾解肌肉压力,把所有高强度训练可能带来的隐患暗伤都尽力降到了最低。
柴国轩这些天都忙得分身乏术,好不容易从紧张地赛程里缓过口气,听说林暮冬还在俱乐部,脸色瞬间沉下来,带着刘娴径直赶过去,不由分说推开门。
射击室里,林暮冬正靠在沙发里浅眠。
他闭着眼睛,脸色有些苍白,衬得眼睫更显漆黑,紧紧阖着,在眼睑投落下淡淡青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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