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暮冬的怀抱不自觉地稍稍收紧。
他摸摸叶枝的头发,抬起眼,声音轻得一点都不会搅扰到她:“我想知道她怕什么。”
马修医生有些意外他提出的问题,轻轻扬了下眉毛:“我还以为你更关心她有多喜欢你——”
他开了半个玩笑,迎着面前来自中国的年轻人格外严肃的视线,也跟着认真下来,不再调侃:“你大概也知道,我们曾经为她做过心理暗示和催眠,让她忘记了一些东西。”
“对她来说,她害怕的应当是一些能唤起回忆的特定事物。随着暗示效果的减弱,这些特定事物的范围会一点一点地增加,直到彻底拼凑成那些她忘记的东西。”
马修医生沉吟着,翻开一页笔记本:“比如拥挤混乱的人群,爆炸的声音,警笛声和呼救声……”
他抬起头,目光若有所思地落在他身上:“还有枪。”
林暮冬手臂微微一绷。
“我知道,你们射击运动员的枪当然是和普通枪械不尽相同的,但人的思维向来是最不可控的东西。”
马修医生已经对他的职业有所了解,身体稍稍前倾,语气温和下来:“我知道你的枪和你的小姑娘都对你很重要,但还是要做好准备——如果她也开始害怕你的枪,你要怎么办。”
他曾经不止一次遇到过这种情况,警察和遭遇绑架的小女儿,动物保护志愿者和曾经被猛兽攻击的妻子,潜水员和曾经险些溺水的爱人……最重要人恐惧的恰巧是最重要的梦想,总是要做出些不得已的牺牲。
有些人可能会康复,有些人可能会一直停留在某个阶段,这个过程有多长,容易还是艰难,都是不可预测的。
林暮冬沉默。
除夕的晚上,叶父就曾经发消息和他提起过这件事。
马修医生很耐心,语气温和谨慎:“要准备好选择……”
林暮冬垂着眼睫,空着的手慢慢攥起,又一点点松开。
他静静坐了一阵,朝马修医生颔首道了谢,抱着沉沉熟睡着的小姑娘起身,出了治疗室。
……
接下来的几天,叶枝莫名其妙地收到了刘教练有关“喜欢看什么动画片”、“喜欢什么颜色”、“最喜欢的画是哪一幅”等等一连串奇怪的问题。
叶枝很迷茫,认认真真回答了一遍,试着问过刘娴究竟是怎么回事,却始终都没得到答案。
直到三天后,林教练抱着那个很眼熟的鎏金拓龙纯黑木制枪盒,郑重地放到了她面前。
他单手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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