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的手臂乖乖睡熟了。
林暮冬靠在床边,单手关了顶灯,只留下一盏床头的工作灯,目光落在她安稳恬静的睡颜上。
他俯身,轻轻吻上她阖着的眼皮。
小姑娘藏东西的动作根本瞒不住人,林暮冬展臂探过她,从水壶下面的夹缝里抽出那张纸,细细地从头看到尾,又一丝不苟地折回原样放回去。
治好手,解开心结,一起去坐摩天轮,一起过生日,把房子收拾得更好看一点。
这些他都能努力做到。
明天要打电话问问刘教练,上车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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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日没夜连轴转的工作毕竟是有价值的,林暮冬这次没急着回去,在美国待了一整个星期。
不只陪着叶枝参与了对那位网球运动员的一期手术,还在医疗组短暂修整、等待复健效果回报的时间里,陪着她去看了那位很有名气的心理医生。
叶枝异常勇敢,没有申请镇定剂辅助,自己接受了完整的心理沟通。
沟通的时间比想象的更长,过了两个小时,叶枝才重新出了门。
小姑娘脸色有点白,整个人的体温也有些低,被林暮冬抱在怀里,却依然乖乖朝他弯了弯眉眼。
林暮冬一张开手臂,她就很熟练地钻进他怀里,安安静静地靠了一会儿,攥着他的衣服睡着了。
“她在一点点记起当初的事……很正常。每个人到最后都注定要面临自己最深的内心,我们要做的只是帮忙延长这段时间,让内心有机会成长到强大得足以直面恐惧。”
心理医生姓马修,是位很温和耐心的老人,见多识广,并没因为眼前的画面有所惊讶,坐在桌前打开了笔记本。
他甚至还很周全地和助手要了条毛毯,递给林暮冬,朝他一笑:“她很勇敢,表现得也远比预估的好,根据我们的猜测,这应当和她开始了一段十分良性的交往关系匪浅。”
林暮冬抱着叶枝,落下视线。
小姑娘蜷在他怀里,小小的一团,眉眼舒展着,很安稳地轻轻呼吸。
林暮冬调整了下姿势,让她躺得更舒服一点,把柔软的毛毯轻搭在她的身上。
他抬头,眉峰微蹙了下,但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没关系,您可以提问。”
马修医生像是猜到了他的念头,笑了笑:“除了有关患者**的内容我们绝对禁止透露,剩下的都可以知无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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