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政人的过多的心思隐晦,也没有商人的过多的精明算计,大部分像贺夫人一般,平和慈祥,不喜欢争锋卖尖,但求大方向圆融和乐。这也是为什么这贺夕之前总是为贺夫人对贺迟比对她还好而耿耿于怀。 乔落总觉得,贺夕这性格还是遗传自贺父多一些。这两家人时常聚会,感情一直不错,如今屋子里是贺父、贺母、贺母的弟弟姚家大家长、贺母弟媳、以及两家的下一代。屋子里贺父和姚家舅哥在下棋,贺迟跟顾意冬坐在沙发上说些什么,旁边坐着姚麦礼,两个不到两岁的小娃娃流着哈喇子前仆后继地往姚麦礼身上爬,贺夕在旁边护着,贺母和她弟媳也在近旁,一边瞅着孩子一边亲热地交谈着。乔落一进屋,贺迟就立刻站起来走过去,接过她的手袋,还要帮她脱大衣。乔落暗瞪他一眼扭身直奔贺父和姚父而去,连声说:“真对不起真对不起,让你们久等了!我这实在是没想到飞机能晚点,一路急死我了!”贺父哼哼一声站起来,说:“没关系,我们都习惯了,你那么大事业我们围着你转应该的。”
乔落简直要被气笑出来。这贺父年前退休后,整个人就变得特别扭,有事没事就喜欢损几句人,乔落私下跟贺迟说:他这是不是没人教训了憋的?贺迟也觉得如此,所以两夫妻的政策一致:不与失了势心里空虚的老头子一般计较。姚父也站起来,呵呵一笑摆摆手:“没事没事,正好很久没跟老贺下棋了,趁机切磋下。”乔落感激地冲他笑笑,心想难怪姚家生意做得那么大,什么叫胸襟啊胸襟!贺母也走过来,轻推了下贺父,招呼着乔落:“落落别理他,这老头子天天闲的就喜欢找茬,这飞机晚点哪能赖你呢!一路辛苦了吧?快坐坐。”贺父一听,一瞪眼睛,刚要发火,贺小迟摇摇晃晃走过来,一把抱住乔落小腿:“妈妈——”声音嘹亮。贺父的牛眼立刻变成月牙,乐呵呵地张着手:“哎呦,大宝贝快给爷爷抱抱!你刚才都不理爷爷,爷爷可伤心了!”顾小夕跟着贺小迟后面,也扑到乔落另一条腿上跟着喊:“妈妈——”跟在后面的贺夕气得翻个白眼,吼:“你娘在这呢!你个傻丫头!”顾小夕梳着个樱桃小丸子的头型,白白嫩嫩,眼睛弯弯的,她闻声回头,歪着脑袋看了看贺夕,又看看周围,忽然咧着嘴乐了,啪嗒啪嗒往回走,又扑到姚麦礼身上,甜甜地喊:“爸爸——”这下全屋子人都摇头乐了,贺迟一把拎起正抱着姚麦礼裤管使劲蹭的贺小迟,举到眼前,爷俩脑门对脑门,眼睛对眼睛,贺迟悲痛且沉重地说:“儿子,爸爸是不能乱认的。”关于这俩孩子喜欢乱认爹娘的问题他们几位大人曾经集体开会讨论过,得出的结果是,小孩子天性里面喜欢亲近漂亮且温柔的事物,所以在众多大人中,长期搞慈善而气质温雅的乔落获得“妈妈”的桂冠,而俊美漂亮且温柔多情的姚麦礼则力压寡言的顾意冬和霸气的贺迟,赢得“爸爸”的殊荣。乔落对姚麦礼有成见,尤其是吃饭的时候贺小迟坚决要挨着他坐之后。这个姚麦礼在乔落眼中是个很张扬轻佻的少年郎。他还是个大学在读的学生,的确极为俊美,不同于贺迟的俊朗和顾意冬的俊雅,这男孩的漂亮带着杀气,很炫目。未曾谋面之时姚麦礼情场上的威名乔落就已经如雷贯耳了,她常常在各种场合听人提起,姚家的独子如何的丰神俊朗如何的招人喜爱。说来也难怪,这姚家富了这么多代,娶进家门的媳妇个个堪比中国小姐,这么多代改良下来,出一两个妖孽理所应当经历过两场感情的乔落从来最敌视这些所谓的花花公子,所以生怕他拐带坏了自己的儿子。
贺迟对乔落的谨慎不以为然,他倒是很喜欢这个表弟。在他看来,姚麦礼这个人虽然漂亮的过火,但其实心地良善纯粹,是个很有激情且有原则的小伙子。至于他那些辉煌的情事……咳,贺迟不做评价。他绝不承认身为一个男人,他会觉得能风靡成这样且摆平八方,还没出现什么沸沸扬扬的事件——这也是种能耐。贺小迟才两岁不到,是个大脑袋大眼睛的胖墩,带着个变形金刚的围兜,坐在姚麦礼腿上挥舞着小手,咿咿呀呀的。顾小夕则扭着身子从贺夕腿上蹭下来,噔噔噔走过来要往乔落身上爬,乔落笑着弯腰吃力地将她抱在腿上,点点她的鼻子:“是谁家的宝宝这么沉啊?” 顾小夕歪歪头,胖嘟嘟的小手指着自己的鼻子,咯咯地乐,露出两排参差的小白牙。她长了一双神似顾意冬的眼睛,细长的,微微斜挑,笑起来弯弯的,如月牙轻漾。这样子,很像多年前那个清澈的少年,可如今的顾意冬,一双凤眼里藏着深埋,眼角飞扬的弧度简直尖利乔落爱怜地捏捏顾小夕的脸蛋,给她摆正了围兜喂她吃饭,餐桌另一端的顾意冬和贺夕已经讨论起一笔IPO的案子了.这些年,他们四个人的关系倒是淡了下来,私交不多,过节的客套问候都免了,这样的家族聚会才会见上一见,也没什么寒暄。贺迟和顾意冬偶尔私下一帮朋友会聚聚,回到家来,乔落也不问,贺迟偶尔提及,俩人会暗自八卦下。但贺迟还是端方,不愿意拿自己朋友的惨淡说事,所以也就这样了。两人都很有默契,这已不是他们生活之中的人了。尤其是,当那一对夫妻的生活远不如自己和睦之时,乔落和贺迟更是轻易不招惹他们家的人和事。其实这样也好,太近了反而容易出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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