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地满口答应了,还喜不自禁。
贺迟一听中招!连忙说:“别别!太麻烦了!我这身体好着呢!”
乔落眼睛一瞪:“呦!贺子迟你什么意思?!这喝汤可是日常的滋补,强身健体用的!也就是你摊上这么个心灵手巧的妈,你看看这天寒地冻的有几个有这福气的!咱妈还没说话呢,你倒先不领情了!贺子迟,你,大胆!!”乔落一不高兴就喊贺迟大名,又觉得两个字气势不够,于是就把贺子和迟,连一起念,重音在第一个“贺”上,“子”念得飞快,很像吆喝什么东西,她很满意这个气势——这是她产前忧郁症时发明的。
大帽子一扣,贺迟蔫了,任他在外面翻山倒雨的此时也只能无力地分辨几句常见的嗑:“我哪敢啊!这不怕妈辛苦嘛!你说你这生个大胖孙子劳苦功高的,我这升斗小民哪敢跟您一样待遇啊!”
贺母也赶紧拦着说:“哎呀落落,贺子不是那个意思,唉,也没什么麻烦的!我这一天天退了休什么事都没有!贺子你也是,想喝就说嘛,妈给你熬汤可高兴了!得,你们等着,过两天啊就让你们喝上!”
这上了年纪的人,最喜欢别人需要她,一看这两口子都抢着要喝自己熬的汤就乐得不得了。
回头心下想想自己的女儿女婿,一个个冰冷冷的样子,每次自己往哪一坐,大家就互看干瞪眼,说不了几句话电话就一直响个不停,也不知道是不是真要那么忙!家没个家样,生了孩子也没个热闹气氛……她这心下就唏嘘。
贺母乐颠颠地走了,贺迟苦着脸蹭到乔落身边,耷拉着大脑袋,可怜兮兮地说:“落落,要不你瞪回来吧,为夫的知道错了,你有的是办法,别让咱妈给我喝汤……落落呀,为夫给你拜拜了!”说罢就像小狗样蜷起两只大手,给乔落作揖。
乔落真是畅快啊,仰天长笑,拉过贺迟的大脑袋给他响亮的一记吻,“啵!”的一声,然后在贺迟期盼的目光中,邪恶地笑笑:“不理。”
然后抬屁股就走,吆喝着:“贺小迟快起来给妈妈香香啦!”
【番外】家庭聚会
乔落下飞机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六点多,她一出机场贺迟的司机小赵就小跑过来:“老板娘,这里!”乔落行李不多,径自提了快步上车,小赵技术很好,三两下就倒车出位上了道。
这时间北京正堵车堵的厉害,小赵不一会儿就急得满头是汗。小赵跟了贺迟干了三年多了,二十出头,机灵开朗,跟乔落混熟了,总是戏称她为“老板娘”。乔落现在在做一支慈善基金,为了筹建的事情到处奔波,贺迟几次开口都被她推回去,其实自己家男人不用白不用,她倒不是客气,但如果要用到贺父的关系,乔落可就不乐意了。
此时她忙了三天又接连旅途操劳,很是困顿。开了手机给贺迟挂了个电话, 报个平安又交代下路况,那端贺迟的声音沉稳和缓,告诉她不用着急,慢慢来,他们等会儿没关系。挂了电话乔落看见小赵急的火烧火燎的样子就笑着宽慰:“别着急,你们老板说不用急,慢慢来。”小赵一听,脸都憋红了,最后张了张嘴终于忍不住连珠炮似的往外倒:“唉!老板娘你不知道!这家庭聚会本来一开始定的是昨天,老板怕你那边赶就没说。昨天就在车上给你电话的时候听你说事情有点麻烦,可能得拖一天,所以老板他跟你提都没提,后来直接给贺老爷子挂的电话说不行了,得延一天。贺老爷子那脾气爆啊,在电话里吼得把我都震够呛!老爷子接下来行程都排好了,这就一并往后延,结果老板娘你飞机又晚点了……这一大家子都搁那等你快俩点儿了!”乔落听了一愣,缓缓地“哦”了一声。然后慢条斯理地把挡板镜子翻下来开始化妆。车没移动几米又堵上了,小赵敲了下方向盘,夸张地叹口气,看看乔落,说:“老板娘你真沉得住气。”乔落一边描眉毛一边笑,心想这孩子对贺迟也太衷心了,看把他愤愤不平的,她说:“这急也没办法啊,反而还辜负你老板的一片心意。我之前不知道聚会这么正式,我现在能做的就是遮掩下憔悴的神色,给你老板长长脸不是?”小赵郁闷地瞪着她。终于到达“楚馆”的时候已经快八点了,乔落风尘仆仆赶进包厢,看见贺家和姚家,也就是贺迟继母的娘家,两家人其乐融融地在说笑。她倒是没担心气氛会很僵,因为以贺迟的手腕和姚家人的宽厚和气,断是不会让场面不好看的。
说来乔落还真就很喜欢姚家人,这也是为什么她跟婆婆相处得如此融洽。贺镇凯的发妻,也就是贺迟的生母早早就病逝了,听说那是个美丽却倔强的女子,贺迟对于她的印象也是寥寥。而后贺镇凯便续娶了这姚家的姑娘,其实这些年,贺迟所得到的母爱大都是源于这个女人。贺迟虽然心底不满父亲那么快另娶,可是对于贺母本身,他还是非常敬爱的。姚家是个名门,家底雄厚,源远流长。当年建国初期,是头几份捐家报国的豪门,此处可见其家风的睿智和志气。后来改革开放之初,姚家在国家的支持下得以迅猛发展,家族里的人也渐渐的退出政坛,专心从商,现在很多都移民海外或移居小镇,颐养天年去了。姚家人总体上来说,既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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