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强迫我抬起头接受他,我实在是怕,那一瞬间我甚至想过,我今晚会不会死。
黎悯看着我的脸,将我的手举过头顶,床头放着备好的道具,他拿过来将我手拷在床头栏杆上,随后撕了我身上的情趣内衣。
我清楚知道接下来等待我的是什么,事到如今我已经没有了反抗的念头,这世俗,你们赢了,尽管捏死我吧。
“哭什么?”他看着我的眼睛说了这么一句话,“你在怕什么?搞得像你死了会有人牵挂你一样。”
我不肯承认自己在怕,偏偏要说,“这是紧张,第一次出来接客,技术不过关,不好意思黎少,等下小费我就不问你要了。”
黎悯冷漠的盯着我,我又想起了年少时他的眼神,冷冰冰的像是蛇。
“他也是像我一样这样拷着你的么?”
这句询问让我脸色刷得一下变作惨白,我咬紧牙关,努力地笑,“那倒不是,他比您温柔多了。”
黎悯表情一变,我记起了小姐需要讨好客人,又忍着疼说道,“不过黎少,当我们这行的,就喜欢你们这样粗暴的。”
我知道,我越是故意装作不得不奉承的样子,他就越是暴怒。
“是么,那看来祝怀没有找对调教你的方法啊。”
果然黎悯勾唇笑了笑,伸手抚上我的脖颈,明明看起来是暧昧无比的动作,却伴随着节骨分明的手指一寸一寸收紧。至此,我们两人身上都一丝不挂,明明该是香艳旖旎的场景,换到我们这里却更像是蕴藏着森然的杀意。
那一夜,我被他无数次折磨,我觉得疼,剧烈的疼,疼的可能不只是身体,还有尊严。
他抱着我冲刺的时候,我们的脸分明贴得极近,我竟觉得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视野一片模糊,像是在坠入深渊。
是吗……我难道不是已经身处深渊了吗?
我睁眼,眼前画面变成了杂物间的天花板,那些男女交缠的场景悉数褪去,从回忆里抽身的时候,我耳边隐约可以听到那时黎悯的冷笑。
摸了把自己的脸,还好,没流泪,以前我想起自己第一夜卖出去的时候,总会哭,不过现在好了,想多了往事连麻木感都没了。
这一觉睡的净是噩梦,我深呼吸一口气,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居然已经是半夜里。黎悯没有打电话喊我做事情,说明他今天晚上肯定在外头过夜了。
自己的金主在外过夜,我觉得这个时候但凡是个正常的小姐都应该稍微吃醋一下,同行竞争压力那么大,能有个常客就是千跪万谢了,谁会乐意自己的客人往外跑。
可是我没有,我反而松了口气,继续躺在床上,想着后天要打的胎,手放在小腹上。
终究还是没什么资格留着你,我心里说,抱歉了小可爱。
窗外暮色沉沉,像是看不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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