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我会想,我娘是不是自己受到了虐待,所以便要她唯一的女儿--我,也尝尝这种折磨。别怪我思想阴暗,想想看,她就算直接把她师妹的名给我,那也成啊,寒芷若,多好的名。
但我是没有这么幸运的。
当时我出生后,我娘要我爹取名,我爹因为急着去和朋友跳迪斯科,便敷衍地说这不现成的吗,寒食节出生,就叫寒食吧。
我娘当即不高兴了,说,还寒食呢,眼见就连清明不远了,难道这孩子不是你亲生的,连取名都这么不耐烦。
我爹陪笑,你自己非要生在寒食节,这不是天意吗。
闻言,我娘更气了,咆哮道,要不是你整天出去玩,不陪我,我会无聊到去商场抢购吗,如果我没有无聊到去商场抢购,这孩子会早产,出生在寒食节吗。寒食,寒食,食什么,食色啊!
我爹笑嘻嘻地摆出一副无赖相,好啊,就叫食色吧。
我娘暴怒,你是不是说真的。
我爹道,当然是真的,就看你敢不敢取了。
我娘不服输,取就取,谁怕谁。
接着,两人便带着襁褓中的没有反抗能力的我去上户口了。
于是乎,寒食色这个名字正式成为我一生的耻辱。
小时候,老师最喜欢搞的活动便是让每个人上台,说出自己名字的含义,以及父母取这个名字的原因。
一个大眼睛的小姑娘上台,甜甜地说,我叫吴盈盈,我妈妈说因为看见我眼睛水盈盈的,就取了这个名字。
一个长成副苦大仇深模样的小男孩上台,说我叫陈志远,我妈妈想让我志向远大,我以后一定要坐上中国政坛的第一把交椅,然后把我们班同学的子女通通弄到中南海幼儿园去,从小和太子党们奠定深刻的革命友谊。
最后,轮到我上台了,我清清嗓子,将老爹教的话原封不动地说了出来:我叫寒食色,食色性也的食色,我爸妈希望我明白,性*欲和食欲都是人的本性,让我不要违背事物的自然发展规律,特别是性*欲,就让它自由地旺盛地像阿瞬家的哥哥一辉的小宇宙那样燃烧吧。
说完之后,教室一片寂静,同学们睁着懵懂纯洁的双眼努力地理解“性*欲”这个词语。
而那位可怜的老师,则在我旁边石化,风化,火化着。
过了几年,当我彻底明白这段话的含义后,恨不得撞墙而亡。
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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