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前几步,劝慰道:“好嫂子,莫气了,也莫太担心,那里我去帮着看着,但凡有动静,立刻通知你。
忙了一天,都该累了,就这里歇息一夜吧。大哥,这事你不对,好好向嫂子认个错,终是一家人。呵呵,夜深了,有事明日再说,兄弟先退下了。”
说着,不由分说地推门而去,顺手关好,吩咐外面的仆婢们好好照看着。
屋里只剩两个人,一个摆明了冷脸不搭理,一个显得手足无措。
想开口又不知道说什么,慕容棠只得伸臂紧拥着东平,倾身到耳边,一声又一声轻唤着:“娘子,娘子……”
东平先是狠着心肠不愿再做半点理会,可怎抵得住这一声声呼唤,不稍半刻,扭着身子挣扎开来。
这一闹将,慕容棠越发拥揽得紧,口里的呼唤也一声轻柔过一声,要打要骂、听打听罚,都可以,只求对方莫再这般无言冷战对他。
鼻头一酸,眼眶一热,积压心头许久的委屈,顿时不受控制地宣泄了出来,一声声怨骂,一声声控诉,一记记粉拳,东平哭岔了气,在那一声声木楞又执着的“娘子”轻唤着,忍不住笑出了声。
前一刻已逢悬崖绝境,这一刻却又陷入无限柔情,分不清的迷蒙幻真,一悲一喜,两重天。
瞧到往日熟悉的笑靥,思及方才心爱人欲绝然而去的场景,慕容棠顿感心有余悸,再不愿做他想,只揽抱得娇妻更紧。
“你做甚?只唤说这句……”
一声半含酸的娇嗔埋怨,彻底揉软了慕容棠的心,世间再无可与之媲美的了,往日的恩爱映入脑海,想到自己差点亲手断送,心里的愧疚越发地深,偏又口拙的紧,身形压得更低,凑声轻唤道:“娘子,爱妻,磊儿娘,我错了,一切都依你……”
听得这话,东平抬首怔怔地瞧了对方好一会儿,半晌,幽幽地回了句:“好……”
慕容棠心头一窒,抵额厮磨了一会,继续道:“过去的,就过去。好嘛?我不提,你也别提。好好过咱们自己的,瞧磊儿都大了,呵呵……”
“好,都听你的。”
东平有些失神,突然好像想起了甚么,低首抓住慕容棠的手,急急地问道:“手,手还疼嘛?还在流血,我去拿创伤药与绷布,替你包扎一下。”
闻言,慕容棠并没放手,反而将半个身子依偎靠到东平身上,闷声回道:“不放开,你保证不离开。”
东平愣了下,勾唇略带苦意地笑了笑,回道:“你在,磊儿在,我能去哪?”
听到这话,慕容棠方才松开手,静静立在那看着对方来回走动的身影,蓦地惊觉到:他们好久没这么相处过了,他也好久没这么认真打量自己的妻子了。
想到此,心头的愧疚更甚,摊开双手由着对方细心地清理上药包扎,心底的念头一动,低哑地开口道:“娘子,过一阵子,我们就回蜀中。”
东平手里包扎伤口的动作顿了下,抬首勾起一丝浅弧,轻回了句:“好……”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