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得罪的是朱骓,又不是我,”钟意道:“即便罚,也该叫朱骓罚。”
“它就是一匹马,呆呆笨笨的,能懂些什么?”李政浑然不记得先前朱骓所立下的汗马功劳,过河拆桥道:“你这么说,它也听不懂。”
“那可不一定,”钟意笑吟吟道:“朱骓可聪明了。”
“就它?”李政侧目去看朱骓,便见这匹枣红马正恶狠狠的瞪着自己,嘴巴张着,好像想找个机会咬自己一口似的,下意识就退缩了。
“我们不理它,”拉着钟意道一边去坐下,他语气里竟有些撒娇的意味在:“阿意,阿意,你再亲亲我,好不好?”
钟意温柔的看着他,道:“为什么不是你亲亲我?”
“那不一样,”李政轻声解释,道:“你主动亲我,会叫我觉得,你心里很在乎我。”
钟意性情温柔,曾经是很容易害羞,也很腼腆的性格,可到了今生,她忽然想通了。
人活一世,不过几十年,既然喜欢,为什么不说给他听呢?
“李政啊,”她捧起他的脸,双目注视着他的眼睛,认真道:“虽然你是个混蛋,做过很多坏事,也惹过我伤心,叫我生气……”
李政的脸慢慢黑了,委屈的跟刚才被薅了一把毛的朱骓似的。
钟意“噗嗤”一声笑了,继续道:“你尽管有千般万般不好,但也有你独有的好处。”
她踮起脚,在他唇上亲了一记,道:“我也很钟意你。”
第95章 赠与
时辰已经不早,钟意与李政也颇疲累,然而到了此刻,反倒没有困倦之意,挽手而坐,在月夜里说话。
侍从们知事,早已经远远避开,只有朱骓满脸郁卒,闷闷的站在一边。
李政此次回到丹州,便觉她情绪变动颇大,缱绻过后,方才低声问:“阿意,近来……是出了什么事吗?”
钟意原也不打算瞒着他,然而如何开口,却又有些纠结,半晌之后,方才迟疑道:“我要说了,你可别不信。”
李政道:“只要你说,我便相信。”
“我,”钟意侧目看他,眼睛一眨不眨,道:“我见到当年那个跛足道人了。”
“什么道人?”事情过去多年,李政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僵了半晌,才恍然道:“为何家算命的那个道人?!”
钟意道:“的确是他。”
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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