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
李政回身,神情有些诧异,摸摸她散着的头发,低声道:“你都听到了?”
“嗯,”景宣闷闷的应了一声,忽然抱住父亲,委屈道:“娘亲明明没有做错什么,为什么所有人都要埋怨她?”
李政嘴唇动了动,心中有千言万语想说,然而最后,他却只是轻柔的抱住女儿,拿起帕子为她拭泪,答非所问道:“你娘亲她,是世间最好的人。”
景宣眉头蹙起,道:“就因为娘亲是女人吗?”
李政目光有些感伤,颔首道:“确实有这方面的原因。”
“这不公平,娘亲也太委屈了!”景宣那双与父亲相似的丹凤眼中有些怒气,她道:“凭什么要将错误都推给女人,连最坏的结果,也叫女人承担?!”
“如果你看不惯这些,也可以试着去改变,不过前提是,你要变得足够强大才行,”李政温柔的拍拍她的肩,笑道:“景宣,勉之。”
……
昭惠皇后过世,无疑是在长安掀起了一场腥风血雨,何氏因此被族诛,楚王一系尽数被杀,随即更是牵扯到了东/宫司马这样的新帝重臣,一时间,整个长安都人心惶惶。
新帝与楚王为同胞兄弟,只是何皇后惯来支持太子,不喜新帝,至于她有没有在这场风波中扮演什么角色,外界却是无从得知,然而新帝登基之后,并未尊奉何皇后为皇太后,并且封禁清宁宫,由此便可见一斑了。
若是换了别的帝王,即便手握大权,囚禁生母这样的大事,只怕也不敢贸然做下,然而太上皇尚在,对此却不置一词,显然也是持默许态度,朝臣们也就默契的闭上嘴,不再说些什么了。
昭惠皇后在时,新帝身边便只有她一人,现下新丧,后宫空置,不免叫人起了心思。
然而先前的腥风血雨还历历在目,现下未出孝期,自然无人敢同新帝提起此事,也只有太上皇,在李政前去问安时,无可无不可的提了几句。
“钟氏去了,你身边无人,要不要再选几个入宫?”
因为母亲去世,景康近来都恹恹的,李政前朝事多,太上皇唯恐他顾不过来,出了差池,便将他接到身边,亲自照看,此刻抱了孙儿在膝上,道:“只是要格外注重品性,免得害了景宣与景康。”
“儿子现下没有这个意思,以后也不会有,”李政神情疲惫,自父亲怀里接了景康,低头亲了亲,道:“景康资质出众,可承继大统,再有别的孩子,反倒容易生出祸乱。”
“你自己看着办吧,”太上皇倒不强求,感慨道:“皇帝没有那么好当,也会有很多无可奈何的事情,政务当先,你的私事,父皇也不必强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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