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了,我抬头看着他。
“看什么,厨房里还有,自己盛去。”
我端着碗走去厨房,果然有一小锅白粥放在电磁炉上。我一边盛一边想:这不会是哥哥熬的吧?
我回来的时候端着粥,一脸好奇地看着他,他终于有些不耐烦地说:“看什么看,老实喝你的粥。”
哦,果然是他熬的。
我还在埋头喝粥的时候,哥哥突然伸出手探了探我的额头,我惊得差点被粥呛着,瞪大眼睛看着他。
他不理我,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说:“很好,不烫了。”
忽然他又嫌恶地看着我的头发说:“梁满月,你还是不是一个女孩子?你看你头发都油成什么样了!”
我被鄙视了……
我羞愧得几乎想要钻到地下去,但还是小声地为自己辩解道:“我平时不是这样的,是生病了……”
“现在病好了,”他站起身下达命令,“把桌子收拾好,把碗洗干净,然后去洗澡。”
我还没好呢——我无声地用眼神抗议。
不过他视而不见,拿起桌子上的车钥匙,说:“中午我回来后送你去学校。”
我目送他离开,轻轻叹了一口气,转身去收拾碗筷。
幸好碗筷不多,也有热水,洗起来不费劲。我一边洗一边感叹,能这样用热水洗碗,可真奢侈啊!只有住校的人才会感受得到热水的珍贵!
幸好婶婶细心,在这里的衣柜里放了内衣和几件我平时能穿的衣服,才不至于让我洗澡后连换的衣服都没有。我大病初愈,身体还没恢复,洗澡还是有些吃力。不过幸好不着急,有的是时间让我慢慢磨蹭。
洗完澡之后,我本想顺便将换下来的衣物也洗干净的,但想了想,还是找了一个袋子将衣物都装了起来,总不能洗完了晾在这儿,然后让哥哥给我收吧。
吹干头发以后我蜷在沙发里一边看电视一边思考,到底哥哥是怎么知道我病了的?送我去医院的难道不是裴良宇吗?
好在我虽然前一天烧得厉害,脑子却还算清醒。我翻出手机看来电记录——果然,昨天给我打电话的是哥哥而不是裴良宇。只是,他突然打电话给我做什么?自从那件事过去后,他还从来没给我打过电话。
想到那件事,我不禁又叹了一口气。为什么昨天打电话的不是裴良宇呢?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好吧,我承认,我被烧成了《十万个为什么》。
哥哥回来接我的时候看见我的手上提着袋子,问:“这是什么东西?”
我的身体顿时僵了一下,干巴巴地回答:“衣……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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