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有一点小咳嗽,婶婶和陈阿姨都会煮浓浓的姜汤来给我驱寒,现在我却只能一个人躺在床上。
我不敢回家,一是没这个力气,二是怕婶婶知道了会不高兴。我也不想告诉罗维,怕他担心——以他大惊小怪的性格,搞不好会突然从澳洲杀回来。
我费力地从枕头下面摸出电话,打给嘉馨。
她正好在上体育课。天津刚刚下了雪,大家都无心听从老师的指挥,自发地开始打雪仗。我听到电话那边她激动无比的声音,也忍不住笑了。
“这么一点点雪,你就大惊小怪了?我们寝室里的冯彩说,没过膝盖的雪她都见过,小心让你班上的北方同学鄙视你啊。”
“唉,没办法,我就是见识少的浅薄的姑娘,让他们鄙视去吧。”她说完就在电话里笑,然后又问,“你的声音有点不对劲啊,不会是生病了吧?”
我心中一暖,但还是说:“没有,我在床上窝着呢。”
“梁满月同学你大白天的至于吗,生命在于运动啊!不过你向来怕冷,组织表示理解,要注意身体啊!”
“感谢组织的理解,希望组织也好好保重,组织的健康就是我们的财富,不能让同志们担心了。”
她笑着说:“看在家乡同志们的面子上,我一定保重自己。”
挂了电话后我决定放空大脑,放轻松身体。果然,没躺多久,我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这一觉我睡得十分不踏实,一会儿感觉自己好像被火烤着,一会儿又觉得自己被冰冻了。我穿得又多,动一下都觉得十分费力,于是更加难受。
意识模糊的时候听见电话响了,我闭着眼睛摸了半天才摸到手机,只以为是裴良宇喊我出去吃饭,电话接通了就十分艰难地开口说道:“裴良宇我不去吃饭了,难受得要死了。”
那边迟疑了一下,然后有男声问:“你怎么了?”
我想回答,却没什么力气,不想再讲话,就把电话给挂了,继续难受地睡。
迷迷糊糊中我感觉有人在走动,有人在交谈,然后一个人伸手探了探我的额头,冰凉的手让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接着我就被那个人抱了起来。
他的怀抱让我觉得十分舒服,我有一种既安心又熟悉的感觉。于是我不由自主地往里靠了靠,迷迷糊糊地想:裴良宇你还真够意思,我病好了一定请你吃饭。
然后有人摇醒了我。我刚刚费力地睁开眼睛,就被眼前一个白色的人影晃得头晕。我连忙又闭上眼睛,但是已经知道了眼前是医院的一名护士。护士阿姨一边拉着我的手一边说:“小姑娘好可怜哦,怎么烧成这样才送过来?”
“不关他的事,他不知道的。”我想帮裴良宇解释——他好心送我来看病,被误会了就不好了。
第十三章:你想要什么样的房子,我都给你(2)
“嘘,不要说话了,好好靠着睡一会儿,等一下药水就打完了。”护士阿姨轻轻地摸了摸我的头,又替我捋了捋头发。她的手微微有些冰凉,我对她露出一个微笑,隐约看见她也对我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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