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楚、晋之间摇摆不定,惯用隐私手段的谭氏,怎么可能放过子苓这个能影响君侯的大巫?
听田恒细细把打探到的消息说了个明白,楚子苓微微颔首:“若真是这等老谋深算之人,诬蔑之事肯定不会这么简单,还要仔细想想应对之法才行。”
“正是此理。”田恒看了眼怀中一脸严肃的小女子,突然弯腰打横抱起了人。
被唬了一跳,楚子苓连忙抓住了对方衣襟,稳住身形:“不是要商议正事吗?”
田恒瞥了眼对方重新泛红的面颊,微微一笑:“先治伤口。”
楚子苓简直都要咬牙了,恨恨道:“我伤在手上!”
她又不是脚伤了,此刻搂搂抱抱,就不怕被人瞧见了?
“无妨,又不沉。”田恒故意掂了一掂,唬的楚子苓一下偎在他怀中,这才笑着向一旁书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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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巫儿并未离开田府?”听到信报,谭炎挑了挑眉,这可出乎了意料,朝中都闹得沸沸扬扬了,她竟然还不避嫌,难道不怕君上生疑吗?
“家主,下面可要再造声势?”下面心腹问道。
既然想要置人于死地,就必要安排后手,只是那巫儿行动有些出乎意料,必须问上一问。
谭炎沉思片刻,摇了摇头:“暂且不提,待明日上朝后再看。”
这事,终究是要传到君上耳中的。原本的计划是城中闹得人尽皆知后,再禀明君上,现在却不必这么麻烦了。只要君上生出疑虑,就能让那巫儿离开朝廷,连带声姬母子也要受到牵连,如此才能一劳永逸。
只是那巫儿胆子着实不小,能在宋国当上大巫,前来齐国又混到了君上身边。此等女子,还是早早铲除为好。
第二日一早,谭炎就坐上了马车,往宫中去。前段时间正值岁末,上下都要忙碌大祭,许久未曾谈论国事了。因而这次朝会,怕是会就亲楚还是亲晋之事争执一番。两边闹得不可开交,正是反手一刀,除掉那巫儿的大好机会,他怎能不打点精神?
到了宫门前,下了马车,徐徐上殿,在诸大夫末尾站定,谭炎面色冷峻,看着上方的御座。如今他离那边,可太遥远了,只有公子疆继承大位,才能重回君王身侧。今日,就是迈步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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