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于沉摘下帽子,望着汽车绝尘而去,面无表情,眼中的冷意却不断加深,多管闲事往往没有好结果。
他很聪明,不会想不到,她是在以周家的名誉威胁周母,为自己谋利,说白了,是变相的勒索。
对啊,他怎么会忘记,她张牙舞爪的模样,怎么会有危险?
看来,他们真不是一路人。
他戴上鸭舌帽,骑上车径直回家。
小明宫咖啡馆。
那天,参与这件事情的一共六人,郁景把十二万分成六份,每人两万,无人异议。
只是,李清小心翼翼地试探道:“景姐,要不你四万,剩下的咱们平分就行了。毕竟……”
“对啊,姐你牺牲是最大的……”闻言,周婷婷也觉得这话有道理。
郁景挑眉,看看他们二人的眼睛,似笑非笑:“阿清,婷婷,如果这事出了意外,谁拿的钱最多,谁就是主谋。”
“所以,你们想让我承担最大的风险吗?”她语气不严肃,甚至有些不在乎,但话却如同平地里声惊雷。
“我们不是这意思……只是你情况特殊……”李清慌忙解释。
郁景单手背起包,粲然一笑:“我开玩笑的,钱是大家一起搞的,平分是最正确的做法,收好?”
她的情况,只有两个人知道,但他们也仅仅知道:郁景在躲债。
所有的心酸曲折,她从未向任何人道起,即使是姑姑,她通常也只是轻描淡写。
多说无益,沉默是金。
她拿出她的手机,四五百快的二手智能机,翻到备忘录。
这两万块,她绝不会便宜那些放高利贷的,他们休想从她身上搜刮出一点膏脂。
自从郁成出事,亲戚们纷纷和郁景一家划清界限,当然还有的天天电话轰炸,喊爷爷为儿还钱。
世态炎凉?郁景不觉得,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人人都懂的道理,要怪也只能怪那个人。
爷爷自知理亏,每次都承诺会一点一点还清债。
备忘录里没一分钱记录的清清楚楚。
“陈康:欠3000;陈建:4000;表叔徐州:8000……”这些内容,全是她从未爷爷老旧笔记本上转移过来的,爷爷为人清白,半生都挺直的脊梁被现实一点点压弯。
点开二舅陈康的电话号码,拨打,无人接听,其他几个亲戚都是如此,上回与他们联系时,好像还是为了催债。
要不是爷爷临死前,殷切嘱托,她现在都不想理会这群人,她编辑了一条群发的短信,仅仅一分钟,就有亲戚回拨了电话,她用微信转账还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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