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多看顾她些。”
电风扇的风已经无法吹动阿荆的发梢,汗水顺着头发尖尖滴到弯弯的锁骨窝里。
她拍了拍女人的手。
章冰冰呆了半晌,默默放开。
小姑娘此时捧着一盒伊利红枣味的酸奶进来,蹬蹬蹬跑到两人身边,献宝似的地递给阿荆。包装盒外壁不断渗出水珠,就像小女孩被汗水打湿的额头。丫头见阿荆不接,又往前送了送。阿荆接过来,摸了摸她的头发。
“好。”阿荆说。
十点半的日头已十分毒辣。阿荆一边吸着泛了热气的酸奶,一边等出租车。这个点还在外面晃的,要不是找事儿做的打工仔,要不就是刚高考完的小伢子们。阿荆回想自己高考完是什么样;忽又记起,自己高中没读完就辍学了。
其实初中的阿荆还是很好学的。班主任叫她晚上去办公室补课,她也乖乖地去;周六日学校没人,班主任也会让阿荆留堂。谢顶的中年人一边在黑板上写公式,一边摸阿荆的身子。小女孩那时候也是不知道,任由他摸;摸着摸着男人就会亲,亲着亲着,就把阿荆摁在讲台上给做了。
啧。
也许各人有各人的缘法。在去金融港的路上,阿荆路过了一群刚刚放暑假的大学生。他们常常走成一排,兴高采烈地讨论着最近追的剧或者比赛。未来某日,他们其中某些人会出国,某些会人考研,还有另外一些会工作;不论哪一种,都是极好的前程。
阿荆十分羡慕。
她连英语单词都没背几个。
到了金融港,阿荆要找的人正在开会。站在巨大的玻璃幕墙面前,脚边是乖巧的盆景。强烈紫外线穿透窗子刺在阿荆的皮肤上,折转处有彩虹光芒流转。阿荆拿出手机,开心地拍了照片。
会议结束。西装男从会议室走出,正看见一脸孩子气的阿荆蹲在地上拍植物。
“去我办公室喝口茶吧。”他道。
西装男的办公室风格简洁明快,以黑白灰为主。阿荆坐在办公桌上,翘着二郎腿四处望了一圈。还不错。看来他老婆平常不会来这里。
“是章冰冰托你来的?”西装男坐在她背后的老板椅上,手指轻轻击打桌面。
阿荆耸耸肩:“跟她有什么关系?”
她背后的吊带下面凸出来一块蝴蝶骨,细脚伶仃地可爱。西装男手指停了停,然后继续敲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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