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许果再醒过来的时候,沙发上已没了人,只剩下折叠整齐的毯子。
她走过去,抱起了毯子,也收起了茶几上用过的水杯,这时浴室的门被推开,带着一身水汽的男人走出来,他洗了澡,换了干净的衬衣,潮湿的黑发搭在额上,脸庞清透,蒙着热度挥发后留下的红晕。
许果把薄毯往架子上挂的时候,他走到了身边,圈着她,把下巴搁在她的肩上,她发现他很喜欢这个动作。
一只手臂伸到眼前,洁白挺括的袖口在她眼底敞开着,许果听见他在问:“这是谁的衣服?”
沈星柏似乎没有醒透,声音懒懒的,含含糊糊,透着一股梦呓般的迷茫。
许果腾出了手,动作轻柔地帮他扣起那颗纽扣:“那天带诺诺去买东西,看到这件衬衫,想着你应该可以穿。”
买下也只是一种下意识的举动,她心里好像没有打算过,什么时候拿出来送给他。带回家后,就挂进了衣柜里。
想不到,这么快就派上了用场。
许果扣好了一边,转过头,另一边很自觉地伸了过来。
沈星柏的手腕精瘦而修长,单独看会嫌纤细,而跟许果放在一起就会发现围度悬殊。
许果的手腕放在他面前跟小孩子似的。
她帮他扣起另一只袖口,颈侧被他顺着曲线往下吻,酥酥麻麻地发痒。
这里虽然准备着供他替换的衣服,却没有剃须刀,他的唇边冒出了一层短须,磨着她细嫩的皮肤。
“诺诺快醒了。”她握住他的手腕,却握得不稳,微微颤抖。
脖颈上的酥麻感没有停,蔓延到肩头,沈星柏轻轻啃咬着那一小块玲珑的骨节,用单音节回答她:“嗯。”
他从前并不会对她的身体表现出这样偏执的迷恋,沈星柏向来克制,欲·念似乎从来不会困扰他一丝半毫。
如今他是怎么了,许果无从追溯,她面红耳赤地推他,摸到了他温暖的脸,只有鼻尖一点戳在手心,微微发凉,让她心里也慌了慌。
“我都没刷牙。”她别过了头,匆匆忙忙走进了洗手间。
出了职工公寓,左拐是学校,右拐就是通往城市主干道的方向。许果站在路口,挥手送沈星柏上了车,开始了她在静安任教的第二天。
撇开别的因素不谈,教静安的学生其实是件很轻松的事。能进静安读书的孩子都聪明,他们大多从一出生开始就拥有了普通人难以企及的教育资源,从小开始培养各项特长。
许果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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