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筵席不必,杜某一贯与士兵同食,等到贤弟婚期再来祝贺。”
与惠明和尚好生别过,杜将军匆匆离去,他还要处理接手孙飞虎的地盘。
……
三日后,崔母郑氏安排下宴席,叫红娘去请张生来酬谢。另在静室备有素斋,叫红娘招待那惠明和尚。
张君瑞早就得知今晚崔母设宴请他,激动得不行,叫小奴擦亮帽子,换一身干净衣衫,收拾妥当,满心欢喜。左等右等,方才等来红娘。
“拜揖小娘子。”
“张先生万福。”
“请小娘子到屋内说话,有何事吩咐小生?”这家伙脸上的喜色都不会掩藏,偏装出一副“我不知道,我很淡定”的模样。
“不必,谨奉我家老夫人之命,请张先生去小酌数杯,请勿推辞。”
“这就去,这就去!”张君瑞不停作揖,“敢问席上有莺莺小姐么?”
路珞瑜颔首,张生喜形于色,又道:“夫人为何请我?”
“一来给先生压惊,二来谢承先生之恩。”
“还有其他人否?”
“未曾。夫人命我另在一处设素斋请……”珞瑜说到这顿了顿,“惠明和尚。”
张生道:“如此则小生欢喜不过,客舍无镜,敢烦小娘子看看小生这打扮何如?”
路珞瑜差点笑出声,这张秀才怕是飘飘然了吧?她收敛笑意,故作正经地打量他一会儿,稍稍点头,道:“毫无问题,脑门光亮和惠明和尚似的,头发闪闪苍蝇都站不稳脚跟,光油油的花了我眼睛!”
张君瑞居然听不出姑娘言语里的反讽和调侃,对自己的仪容万分满意,古人说春风得意马蹄疾,那是大登科,如今我张珙要小登科也!
“请小娘子先行,小生收拾书房随后便来。”张生礼貌地送她出来,心中忽然想到一个重要的事:聘礼可是要贵重物品的,自己的盘缠已经不多,一贯花钱大手大脚,这阵子为了住进寺庙窃玉偷香,上下打点所费不菲,该准备什么?
想不到干脆不想了,张生关上门,心想待会儿怎么和莺莺订下婚约。
“待会儿我到屋中,老夫人道:‘张生,你再来了啊,饮几杯酒!’,嗯,酒喝得差不多了,老夫人肯定道:‘时间不早了,去卧房内和莺莺做亲去!’”张生美滋滋地幻想着,发白的脸上浮现出病态的红润。满脑都是羞羞的事情——自己进去房中,饱看莺莺,然后给她解带宽衣、颠鸾倒凤,同谐鱼水、共效于飞。莺莺云髻低垂、星眼朦胧,被翻翡翠、袜绣鸳鸯……
正当张生在幻想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的美好生活时,路珞瑜见到了卓刀泉。
小卓聚拢几个蒲团,端着不知哪尊佛像前拿下来的佛灯,趴在幽暗的大殿里临摹墙壁上花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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