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眼前这个男人心狠手辣,香桂不敢抗议,只能硬起头皮冒雪四下寻找,那车夫憨厚,也跟着出来帮忙。
走到不远处的树林子里,香桂捡拾着被雪覆盖住的干柴枝,大雪迷蒙住人眼,压根看不清五步远的地方,更不用说那个小屋。
如果要逃走,这是最好的时机。她的脑海中突然冒出这么一个念头。
“三个大男人,却让一个女人来做这种粗活……”车夫的咕哝声隐隐传进耳中,香桂怔了怔,抬目四顾,却看不到人。
她还不能走。那一刻她突然忆起伤势严重的凤雁北,知道自己无法在他还未好前走掉。虽然那个燕子叽似乎对他很忌惮,但是,很显然是不怀好意的。何况,在这样的大雪天逃跑,四周又无人家,她一个女人家,能活命的机会简直微乎其微。
她虽然愚钝,但还不至于拿自己的命开玩笑,当下也不再胡思乱想,只一心一意地刨开雪层,收集枯枝断木。
大雪覆盖下的枯枝仍然干燥,很容易就生起了火。一直脸色不太好的凤雁北,因为柴草燃烧散发出的热力而渐渐恢复血色。
“香桂,你坐过来。”他突然开口,声音仍然虚乏。
香桂依言从门口的位置刚挪过去,凤雁北便无力地躺倒在了她的膝上。这样的亲近让她有些不知所措,同时也让燕子叽变了脸色。
然而当事人却浑若不觉,安然闭目养起神来。那样平静的睡颜,任谁也不忍心打搅。
咱们一个雁北,一个燕南,可算是极有缘啊。恍惚中,凤雁北耳中似乎又响起那个倜傥不羁的男人调笑的言语。
雁北,雁北,除了你,我谁也不要。
一抹隐约的讽笑浮现在凤雁北唇角,他翻过身,面向香桂而卧,没让任何人看到,却也使两人的姿势显得更加暧昧。
燕子叽眼中杀机一闪而逝,香桂不自觉打了个寒战,但是心却被因凤雁北突如其来的亲昵而升起的温柔占得满满的,并没察觉到危险。
风从门隙中灌进来,火焰扑扑地跳动。坐在门边的马夫瑟缩了一下,往旁边挪了挪位置。
母命难为,雁北,算我负你。凤雁北咬紧牙,为记忆中那撕心裂肺的疼痛。
明艳的桃花,如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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