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程绍禟哽咽一下,“他并非有意抛下你们,只是心里有了执念。人活一世,总是会有些坚持,这坚持是对还是错,只能待你长大了,以自己的见解,亲自去评判。”
小栓子胡乱抹了抹眼泪,用力点了点头:“我会好好念书,让自己变得很有学问。”
只有变得很有学问,很有见解,他就会知道爹爹为何要抛下自己与娘亲了。
“好,你爹不在了,你是家里唯一的男子汉,要好好孝顺娘亲。”
“嗯!”小栓子再度用力点头,呜咽着应下。
门外的凌玉望着含泪的明菊,轻轻握着她的手无声安慰着。
“多谢……”少顷,她听到明菊低低地道。
一行人在小城镇里逗留了三日,一切都准备妥当后,凌玉又将一封信交由护送明菊母子的府中侍卫,着他转交凌大春,这才与程绍禟亲自送了她们母子出城。
郊外清风徐徐,明菊带着儿子再一次郑重地给他们夫妇磕了几个头,终是抹了一把泪,转身上了南下的马车。
凌玉遥望着马车渐渐远去,心里竟是前所未有的轻松。
“当年你给小石头讲的那个忠义之士的故事,再与我讲一遍。”突然,她听到身边的男人低声道。
她惊讶地侧过头去,迎上了他温柔却又坚定的眼神,半晌,展颜一笑,柔声道。
“从前有位忠义之士,他正直、宽厚、以善待人,后来他富贵了,在权势中起伏翻滚,却始终不失本心。一直到最后,他的媳妇和儿女,都以他为荣。”
程绍禟愣住了,良久,露出一个如释重负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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