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Phone Sex(H)(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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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三号的阳光不像八月那么毒辣了,但德尔玛的跑道还是烫的。草地8弗隆条件赛,Cigar跑第二。输给了一个叫Sea Breeze的草地专家,一个脖子。她冲线时看着那个浅绿色背心的背影在阳光下晃动着冲过终点线,自己慢了一步。就一步。

Alex在场边叼着雪茄,没骂人,只是摇了摇头。赛后她冲完澡出来,他递给她一瓶水。

“还行,”他说,雪茄在嘴角上下晃动,“至少没摔倒。”

Cigar拧开瓶盖,喝了一大口。水是温的,喝下去喉咙发干。她看着远处的跑道,草地还是绿的,但边缘已经开始发黄。秋天要来了。

“Bay Meadows报名了,”Alex说,“Ascot Handicap,G3,草地8.5弗隆。九月二十五号。”

“嗯。”

“这次别他妈跑第二了。”Alex说,转身走开,“G3,赢了奖金多点。”

Cigar没说话。她盯着手里的水瓶,塑料瓶身被捏得变形,发出细微的咯吱声。

九月剩下的日子像流水一样过去。训练,吃饭,睡觉。公寓里很安静,Riot没再来。每周三的约定取消了,像从来没存在过。但电话没停。相反,它变得更频繁了。

第一次是在九月五号晚上。Cigar刚躺下,手机响了。屏幕在黑暗里亮起来,显示Riot的名字。她接起来。

“喂?”

“嗯。”Riot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很清晰,背景里很安静,没有别的声音。

两人都没说话。电话里只有轻微的呼吸声,还有电流的杂音。Cigar躺在床上,手机贴在耳朵上,听着那平稳的呼吸声。呼,吸,呼,吸。很慢,很有节奏。

“你那边几点?”Cigar问,声音在黑暗里显得很响。

“十一点。”Riot说,“刚做完复健。”

“腿怎么样?”

“还行。”Riot说,然后沉默了几秒,“疼。”

一个字,很简短,但Cigar听出了里面的疲惫。她握紧手机,指节发白。

“吃药了吗?”

“吃了。”Riot说,背景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在床上翻身,“没用。”

又沉默了。呼吸声在听筒里放大,呼,吸,呼,吸。Cigar闭上眼睛,想象着Riot的样子。躺在床上,黑发散在枕头上,雾蓝色的眼睛盯着天花板。左腿可能还缠着绷带,或者已经拆了,但肌肉还在疼,骨头还在愈合。

“说话。”Riot突然说,声音有点哑。

“说什么?”

“随便。”Riot说,“说你今天做了什么。”

Cigar开始说。说训练,说跑道,说Alex又叼着那根没点燃的雪茄。说午餐吃了什么,说公寓楼下的猫生了一窝小猫,说德尔玛的天气开始变凉了。她说得很慢,断断续续的,不知道该说什么。Riot没打断,只是听着,呼吸声在背景里很平稳。

说了大概十分钟,Cigar停下来。喉咙有点干。

“没了?”Riot问。

“没了。”

“哦。”Riot说,然后沉默了几秒,“我困了。”

“睡吧。”

“嗯。”Riot说,“别挂。”

电话没挂。呼吸声还在,慢慢变平稳,变深沉。Riot睡着了。Cigar还醒着,手机贴在耳朵上,听着那平稳的呼吸声。偶尔会有翻身的声音,床单摩擦的窸窣声,或者一声轻微的呻吟——可能是腿疼。

她就这么听着,直到自己也睡着。第二天早上醒来时,手机还贴在耳朵上,已经没电了。她插上充电器,屏幕亮起来,显示通话时间:7小时23分钟。

从那天开始,每天晚上电话都会响起。有时候是Cigar打过去,有时候是Riot打过来。时间不定,有时早,有时晚。但内容都一样:简短的对话,然后沉默,然后听对方的声音。

九月十号晚上,电话响起时Cigar正在看电视。她接起来。

“喂?”

“嗯。”Riot的声音,背景里有电视的声音,好像在播新闻。

“你在看电视?”

“嗯。”Riot说,“无聊。”

“看的什么?”

“新闻。”Riot说,然后沉默了几秒,“政治。很烦。”

Cigar没说话。她关掉电视,房间突然安静下来。窗外传来汽车驶过的声音,轮胎摩擦柏油路,渐渐远去。

“你在做什么?”Riot问。

“刚才在看电视。现在没看了。”

“哦。”Riot说,然后又是沉默。呼吸声在听筒里放大,呼,吸,呼,吸。

过了很久,Riot突然开口:“我这边下雨了。”

Cigar走到窗边,推开窗户。德尔玛的夜空晴朗,星星很亮,没有云。

“我这边没下。”她说。

“哦。”Riot说,声音里听不出失望,只是陈述事实,“肯塔基经常下雨。”

“嗯。”

又沉默了。这次更久,久到Cigar以为电话已经挂了。但她能听见呼吸声,还有偶尔传来的电视声音——女主播在说什么,听不清。

“我想听你的声音。”Riot突然说,声音很低,像在自言自语。

Cigar的喉咙发紧。她握紧手机,指节发白。

“我在说。”她说,声音有点哑。

“不够。”Riot说,“说点别的。”

“说什么?”

“随便。”Riot说,“说你今天训练的事。”

Cigar开始说。说Alex让她练冲刺,说跑道很硬,说蹄子跑完很疼。她说得很详细,每一个细节都说。Riot没打断,只是听着,偶尔嗯一声,表示在听。

说了大概二十分钟,Cigar停下来。喉咙很干,她起身去厨房拿水。手机还贴在耳朵上,她能听见Riot那边的声音——电视关了,现在很安静,只有呼吸声。

“你还在吗?”她问,拧开瓶盖。

“嗯。”Riot说,声音有点飘忽,像快睡着了,“继续。”

Cigar继续说。说晚餐吃了什么,说公寓楼下的猫又来了,说德尔玛的海风开始变凉了。她说得很慢,声音很低,像在讲睡前故事。电话那头传来轻微的窸窣声,像是Riot在床上翻身。

“困了?”Cigar问。

“嗯。”Riot说,声音几乎听不见,“别停。”

Cigar没停。她继续说,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慢。说小时候的事,说在荷里活园训练的事,说第一次比赛的事。她说得很乱,想到什么说什么。电话那头的呼吸声越来越平稳,越来越深沉。

Riot睡着了。但电话没挂。Cigar还说着,直到自己也开始困。她躺到床上,手机贴在耳朵上,听着那平稳的呼吸声。偶尔会有梦呓,听不清说什么,只是模糊的嘟囔。

她就这么睡着了。第二天早上醒来时,手机还贴在耳朵上,已经烫了。

九月十五号晚上,电话响起时Cigar刚洗完澡。她接起来,用毛巾擦着头发。

“喂?”

“嗯。”Riot的声音,背景里很安静,没有别的声音,“你在做什么?”

“刚洗完澡。”Cigar说,毛巾搭在肩膀上,“你呢?”

“躺着。”Riot说,“腿疼。”

“吃药了吗?”

“吃了。”Riot说,然后沉默了几秒,“没用。”

Cigar没说话。她走到窗边,推开窗户。夜风涌进来,带着海水的咸味。

“我想你了。”Riot突然说,声音很低,像在说一个秘密。

Cigar僵住了。手指抓紧窗框,木头边缘硌进掌心。喉咙发紧,像被什么东西掐住了。

“我也想你。”她说,声音低得像在自言自语。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能听见轻微的呼吸声,还有床单摩擦的窸窣声。

“证明给我看。”Riot说,声音里带着一丝挑衅,一丝试探。

“怎么证明?”

“你知道。”Riot说,声音变得更低,更哑,“做给我看。”

Cigar的呼吸顿了一下。她看着窗外,看着楼下昏黄的路灯,看着空荡荡的街道。夜风吹进来,吹动了她的头发,带来一阵凉意。

“现在?”她问,声音有点抖。

“嗯。”Riot说,“现在。”

Cigar走到床边坐下。手机还贴在耳朵上,她能听见Riot的呼吸声,变得有点急促,有点重。她自己的呼吸也开始变重。胸口起伏的幅度变大,心脏在胸腔里咚咚地跳。

“你在床上?”Riot问。

“嗯。”

“躺下。”

Cigar躺下。床垫在她身下凹陷,弹簧发出细微的吱呀声。她盯着天花板上的裂缝,那道黑色的闪电在黑暗里几乎看不见。

“脱掉衣服。”Riot说,声音很轻,但很清晰。

Cigar坐起来,脱掉T恤。布料擦过皮肤,带起一阵细小的战栗。然后是裤子,内裤。她把衣服扔在地上,然后躺回去。皮肤暴露在空气里,有点凉。

“好了。”她说,声音有点哑。

“我也是。”Riot说,背景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在脱衣服,“现在……摸你自己。”

Cigar的手移到胸口。手指按在左乳上,掌心贴着皮肤。温度很高,烫得她掌心发麻。乳头已经硬了,在指尖下像两颗小石子。

“告诉我什么感觉。”Riot说,声音更低,更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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