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会有人能清晰地记得自己五个月前的某一时刻在做什么,还要精确到分秒。
“你给点提示呢?”成愿可怜兮兮地问。
“杀青宴,你在小木屋边。”
成愿思考片刻,恍然大悟:“啊。” w?a?n?g?阯?F?a?布?页?ⅰ??????????n?②?〇????5?????ō??
“想起来了?”隋星期待地问。
“嗯,”成愿点点头,“如果是小木屋旁边的话,应该是助理给我发了接下来的行程安排,我当时在读消息。”
“确定没在打电话。”隋星说。
“确定,”成愿抬眸看他,“我当天下午一通电话都没有打过。”
闻言隋星垂下头,额头抵着座椅把手边缘开始思考。没打过电话,为什么没打过电话?成愿当时说了什么无从考证,但他把手机放到耳边的动作又是事实发生过的。仔细想想,什么情况下一个人会在没有打电话的情况下以打电话的姿势把手机怼到耳朵上?
成愿看着皱眉思考的隋星,没多打扰,就捏着对方的指骨强调自己的存在感。半晌后,隋星似乎想通了什么,突然抬头问他:“你助理给你发语音了吗?”
成愿愣了愣,还是点头:“发了。”
“那条语音有多长?”
“不记得了,可能有三十几秒吧。”
“当时环境很吵对吗?”隋星仿佛抓住了通往事实的绳子,语调也跟着陡然升高。
成愿被他这语气吓了一下,下意识挺直了背:“很吵,大家都在收拾清点道具,还要清场摆蛋糕,而且那个时候起风了,麦田一直呼呼乱响。”
“所以你是——”隋星话说到一半,声音戛然而止,这种时候还顾及下职业习惯,不做引导性提问。但成愿已经懂了。
“对,”他点点头,给出了隋星想要的答案,“外放听不清,我是用听筒听的。”
话音落下,隋星几乎能听到自己心脏极速跳跃的鼓动声。他低头蓦然一笑,缓了缓被拔高的情绪,慢动作似的站起身。成愿的目光便随着他向上,仰起头,脸上绽开笑容:“是能再叫我一次宝贝的意思吗?”
“宝贝,”隋星深呼吸一次,压低声音说,“我现在真的很想亲你。”
“隋律,到时间了。”身后法警终于整理好情绪,走过来提醒两人。成愿脸上的笑还没收回去,他胳膊肘抵在座椅自带的小桌板上,手撑着下巴脑袋一歪,笑着说:“那就先付个定金吧,等庭审之后再兑现。”
“嗯,”隋星也笑着应道,“一会儿见。”
再次坐上辩方席,心情已不同早些时候。从不同的人口中拼凑出的真相,虽然多少可能夹杂主观意愿,但在隋星眼中已经足够完整无缺,从五个月前延伸至今,一条清晰的脉络。
法庭侧门准时被推开,审判长与合议庭成员重新入席。书记员站起身宣读庭审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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