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摸了摸腰间的玉佩,那是当年织絮送他的,五年征战从未离身。
指尖的温凉,让他稍稍定了定神。
勤政殿内丝竹未歇,许织絮刚踏进门,便撞进沉言之冰冷的目光里。
他端着酒杯坐在席位上,月白锦袍沾了些酒渍,往日里温文的眉眼此刻满是不耐,见她进来,语气像淬了冰:“方才去哪了?”
许织絮本就因廊下的重逢心绪难平,听他这般质问,更是没了好脸色,伸手将鬓边碎发别到耳后,冷声道:
“我去哪里,难道还要事事向你禀报?”
沉言之冷笑一声,酒杯在指尖转了个圈,眼神里满是讥讽:“最好别是借着吹风的由头,跟什么情夫私会去了。毕竟公主这深宅里待久了,怕是早就耐不住寂寞了吧?”
这话像针一样扎进许织絮心里,她气得指尖发抖,却懒得与他争辩。
五年的冷待早已磨平了她的期待,再多争吵也不过是白费力气。
她转身走到案前,拿起酒壶给自己满上一杯,仰头饮尽,辛辣的酒液滑过喉咙,却压不住心底的寒意。
就在这时,一个小太监轻手轻脚走到沉言之身边,躬身附耳低语了几句。
沉言之脸上的讥讽瞬间敛去,虽有几分疑惑,却还是放下酒杯,摇摇晃晃地跟着小太监往外走。
他今日喝了不少酒,脚步都有些虚浮,只当是哪位大臣找他议事,并未多想。
穿过两道回廊,小太监将他引到一处偏僻的偏殿。
殿内只点着两盏壁灯,昏黄的光映得人影绰绰,不见半个人影。
沉言之心里发慌,刚要开口询问,身后的殿门“吱呀”一声关上,随即涌上来两个身着劲装的侍卫,不等他反应,便一左一右将他牢牢按住,手臂被拧得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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