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想做什么?!”沉言之拼命挣扎,声音因恐惧而变调,“可知我是谁?我是当朝探花郎,现任驸马都尉,我爹是当朝宰相沉从安!”
“沉相?”冷冽的声音兀然从殿内阴影里传来,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嘲讽,却让殿内的温度骤然下降。
许宴迟缓缓从黑暗中走出,玄色锦袍上绣着的暗纹云鹤在昏光下若隐若现,他每走一步,靴底碾过青砖的声响都像敲在沉言之的心尖上。
他停在沉言之面前三步处,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底的寒意比北狄的冰雪更甚,“本王倒要看看,你那宰相父亲,如何为你这不成器的东西做主。”
沉言之这才看清来人的面容。
他吓得魂飞魄散,挣扎的力道瞬间弱了大半,声音里满是颤抖:“九、九殿下?您……您为何要抓臣?臣、臣近日并未犯错,更未冒犯殿下啊!”
许宴迟微微俯身,目光如炬,落在沉言之因恐惧而扭曲的脸上,声音里满是冰碴:“未犯错?本王回京那日,曾亲口叮嘱你,要好生待织絮,莫让她受半分委屈,你当本王的话是耳旁风?”
他顿了顿,语气更冷,字字如刀,“你冷待她五年,连她去城门口接亲兄都要拦着;你纵容下人嚼舌根,让她在京中被人耻笑;你甚至与书童厮混,将她置于难堪之地。这些,你都忘了?”
沉言之这才明白过来,许宴迟是为了许织絮而来。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挣扎的力气彻底消失,只剩下无尽的恐惧。
他被侍卫按得动弹不得,只能偏着头求饶:“殿下饶命!臣、臣知错了!臣以前是被猪油蒙了心,才敢对公主不敬!往后臣定当好好待她,给她最好的待遇,再也不敢让她受半点委屈了!求殿下开恩,饶了臣这一次吧!”
许宴迟看着他这副贪生怕死、摇尾乞怜的模样,眼底的厌恶更甚。
他微微抬手,身旁的侍卫立刻心领神会,从腰间抽出一把寒光凛凛的短刀,刀刃在昏灯下泛着冷冽的光,看得沉言之浑身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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