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言知道,那是在顾泽云生日的时候,凤生在内袋里摸摸索索了半天,终于是把那个小盒子握在了手里,
顾泽云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他迫不及待的接过来,打开了盒子,
“这是姆妈给我的,说是家里的传家宝。我想,这个应该能配你。”
“把传家宝给我啊?这是给你们家儿媳妇儿准备的吧。得,我顾泽云做你们家媳妇儿也不亏。不过,我怎么看你才像媳妇儿才对。”
他们两玩笑着,凤生想伸手要抢回去,顾泽云却一下子戴在了手上,他洋洋得意的说,
“我也是留过洋的人,这戒指啊,洋人说了,是为了圈人一辈子。”他伸手看了看戒指的样子,
“你看,多合适。”
……
“祖爷爷把戒指传给了爷爷,爷爷戴在了奶奶的手上,他们走了后又把它给了我。”
顾泽云眼里闪着一道光,他牵了覃言的手,把那枚戒指小心翼翼的戴上,覃言没有退缩,而是专注的看着他的一举一动,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嗯,正合适。好看。”
顾泽云似乎觉得这是很平常的一件事,转而去拿起另一样事物,
“这是菱花镜,爷爷说是他们的定情信物。这是当年顾祖爷的母亲留给他的,然后又送给了凤生。”
覃言又何尝不知道,那是顾泽云第一次说起自己的母亲,那菱花镜是那绝色女子的最爱,
“来而不往非礼也,我也有东西送凤生。”
“凤生,你说,我们像不像杜丽娘和柳梦梅,私定了终身。”
覃言小心的接过来菱花镜,放了太久了,那镜子已经照不出人的样子了,只能看到模糊的影子。
这镜子里映出的是顾泽云母亲的芙蓉年华也是凤生的逝水流年,如今这镜子到了自己这里,真的仿若梦境一般。
“还有这个,”顾泽云抖落开了一套戏服,覃言一眼就看出那是凤生斗戏时师父给戏服,
翠生生出落的裙衫儿茜
艳晶晶花簪八宝填。
不堤防沉鱼落雁鸟惊喧
则怕的羞花闭月花愁颤。
戏台上的凤生
在耳边唱了又唱......
“这个,是你找的东西吧。”顾泽云郑重的打开了一块红布,
里面包着一本旧本,甚至有些发黄,顾泽云递了过来,覃言如获至宝,他未发觉自己手指有些发抖,他轻轻的翻开了第一页,
“粉红”
那两个熟悉的字有些斑驳了,但覃言知道,那就是凤生的字,他心里涌起一股说不清的情绪,眼睛竟然有些湿润了。
有些东西,以为再也找不到,可是辗转数年,却是以这样一种方式呈现,太让人唏嘘,
他翻开了下一页,上面写着,
1932年十一月十日,
覃言清晰记得,那是顾泽云一家准备去英国的日子。
02:34: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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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1年十一月十日
也就一日的时间,海城已经兵荒马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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