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跟着一起安静。
顾泽云觉得气氛有些尴尬,正准备起身告辞,却听覃言说,
“你饿了吗?要不要留下来吃个饭?”
顾泽云瞪大了眼睛,今天的覃言是怎么了?虽然惊讶还是干脆的点了点头。
覃言的手脚很快,冰箱里存货也多,也就半个小时的时间,他就端上来一盘腰果虾仁,一个红烧西蓝花还有个紫菜汤。
顾泽云都觉得自己有些恍惚,怎么就能坐到覃言的对面,而且还在一起安静得吃饭呢?
这是他之前想都不敢想的事。
覃言话不多,顾泽云也不好聒噪。两人近乎没有任何交流的吃完了晚饭。顾泽云要去洗碗,也被覃言拒绝了。
“你对厨房不熟,也就两三个碗,你去坐着吧。”顾泽云从沙发那里正好能看到厨房的水池,
在温暖蜜黄的灯光下,覃言修长的手指,在水流下有条不紊的翻动,冲洗着白皙的瓷碗。这样一个场景,怎么看都很赏心悦目。
待覃言洗完碗出来,顾泽云看已经快8点了。自己再在这里也不太合适了。
“言哥,今天你也累了。要不你早点休息吧,我先回去了。”顾泽云看着覃言抽了纸巾仔细的擦干手指。他没有说话,好像就在专注的做着擦手这件事,直到把每根手指都擦干。
覃言把纸巾丢进了垃圾桶,这时才抬起头来,看着顾泽云的眼睛,缓缓的说,
“今晚,你在这里陪我,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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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顾泽云半天说不出话来,却见覃言低着头,欲语还休的样子。
见顾泽云未回答,覃言鼓足了勇气又补了一句,
“我害怕。”
是啊,他害怕。可是他不知道怎么和顾泽云解释这种恐惧。他要怎么说呢?心里那个阴影要怎么样撕开去给一个陌生人看呢?
徐长风是他的学生,没错,可是听到他要跳楼,覃言是无论如何都要去阻止的,因为还有自己的心病。
十五岁那年,阴雨蒙蒙的下午,他亲眼看见自己的父亲从楼顶纵身一跃,然后砰的一声摔在自己面前。
时间过得真快啊,转眼都十三年了,可是那鲜血顺着雨水流淌的场景,就像刀刻在脑海里一样,怎么都挥不去。
父亲在跳下去之前,对着他笑了,就像今天的长风一样。
那场景太触目惊心了,他耳边还有母亲撕心裂肺的喊叫,就好像刚刚发生的一样。
他害怕。
他一直把这件事用土去掩埋,他和母亲从来不谈这件事,但是今天,长风这件事又挖了出来。
覃言不知道该如何独自面对,所以顾泽云要送他回来,他没有拒绝;顾泽云要走,他故意留下吃饭,现在又提出了这样的要求。他觉得有些羞耻,怎么能这样呢。可是内心那已经开始密密麻麻升起的恐惧,让他即使羞耻也说出了这样的话。
覃言在想着怎么做出合理的解释,却听顾泽云开了口,
“好啊,正好我吃得太多不想走路回去了。”
顾泽云摸了摸肚子,像一只可爱的奶狗,
“你看,肚子都圆了。覃教授你是不是新东方毕业的?”
覃言一时没反应过来,过了五秒才发现顾泽云在开玩笑,忽的松懈了下来,对着顾泽云宛然一笑,
真好,顾泽云什么都没问。覃言心里有些暖意,明明不用这么迁就自己。
“你睡我的床吧,我一会给你换干净被褥。”
“不用了,我就睡沙发吧。”顾泽云拍了拍沙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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