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应“我是凤生。”
他突然笑了一下，而后说，
“今天有空么，约你出来看戏。”
“看戏？看什么戏？”我问。
“你来了便知道了。”他给了我一个地址，说完，就挂了电话了。
出门前，我还是挑件衣裳。不管怎么，大名鼎鼎的顾参谋约我看戏，必然不能怠慢。
我思考了半天还是穿上了正式烟灰色西服，外面罩上了一件卡其的单排扣大衣。天气还有些冷，我还围上了围巾带了帽子。出门前，又退回去，寻了一个领结戴上。
下午两点，我到了清宁路十八号。
可是，怎么看都不像是看戏的地方，倒像是一处别院。
我又对了对门牌号，还是按下了门铃。
刚按下，门就开了，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冲着我一笑，
“是秦少吧。”
我一愣，
“就等着您开戏呢。”他过来热络的拉了我的袖口。
我跟着少年进了院子，才发现内里其实很大，他这会熟门熟路的带我过一片花园，
“秦少叫我小跳吧。”
“小跳？”我正在觉得冷场，
“是啊，因为我跳的很高，师父就给我取了这个名儿。”少年走的很快，见我没跟上，又停了下来。
“师父？”
“对呀，我是武生，我十三了，但学戏可已经八年了。”他咧着嘴对我笑。
“刚你怎么知道是我？”我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因为顾少爷说了让我等门啊，他说，长得最好看的那个人就是您。”
我心突突的一跳，这个顾泽云啊。
跟着小跳七拐八拐的，这才进了一个三层小洋楼。
进去后，才发现里面别洞天。
一楼的客厅很大，大到竟然搭了一个中式戏台，戏台下摆着的却是几排奶白色的西洋沙发，前面各有一个小桌子，有着各式洋酒和茶点。
“凤生！”听得有人唤我，却见顾泽云从侧厅出来，手里夹着一支香烟，后面还跟了几个人。我想他们是在那边抽烟。
顾泽云今日没有穿军装，屋内倒不是很冷，他着一件咖色的毛衣，下面竟然穿的是一双拖鞋，跟那日见到不一样。
他走了过来，忽然拉了我的手。
我有些不习惯，挣扎了下，但是他好像握得更紧了。
“来，我给你介绍下。”
他带我走到那几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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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这位是兴盛行秦家少爷，留洋医生，秦凤生。”
“我还是学生，现在在实习而已。”我不知怎的有些慌乱。
“这是远洋船行的二公子曾逸轩；这是通达商会的大公子徐立....”
顾泽云一一给我介绍，和他在一起的人非富即贵的。
介绍完了，他带着大家入座。
“你穿着大衣不热么？屋里烧了炉子的。”他盯着我，
我有些不好意思，因为自己穿的太过正式了。
“不热。”
“还不热？你看脸都红了。”他忽的伸出指尖摸了我的脸，我下意识的想躲。
顾泽云笑了笑，
“躲什么？我帮你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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