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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很想看。

覃言的课总是很多人,助教小宋递给了他一份新的名单,说增加了几个学生。覃言开始点名,当落到顾泽云三个字的时候,他愣了下,

“顾泽云。”

“到。”

他抬眼望去,顾泽云坐在教室中央,上午温柔的阳光落在他的脸上,镀上了一层光芒,顾泽云灿烂的看着他,仿佛他们从未有过嫌隙。

“这位顾同学是交换生,他主动申请要选修您的课程。”助教在一旁小声的解释。

覃言看了一眼顾泽云,没有任何波澜。

下课了,顾泽云三步并两步的跟上了覃言,

“言哥!”

覃言停了下来,

“请在学校叫我覃老师。”

“那你的意思是在学校外就可以叫言哥了?”顾泽云笑起来的样子确实很明媚。

覃言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反驳。好像一开口就会很煞风景似的。

“你为什么要来上我的课?”覃言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

“作为一个流浪多年在外的游子,了解祖国的历史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况且您是历史系最有名的教授。”

覃言觉得自己就不该问这样的问题。

两人站在路中间,一时冷了场。覃言正想说点什么,却听一人在旁边怯生生的喊了一声:“覃教授。”

覃言转身看去,原来是徐长风。

覃言教了徐长风已经两年了,每次上课,他总是坐在最后一排。人瘦瘦小小的,也不太起眼。覃言之所以会记得他,是因为徐长风考试总是第一名,没有任何意外。但徐长风不善言语,有一次覃言点名让他回答问题,结果他却坑坑巴巴的挤不出半句,脸憋得跟苹果似的。

“长风?什么事?”

“我,我想请教您一个问题。”徐长风说这句话的时候似乎费了很大的力气。

“那我先走了,言哥。”顾泽云识趣的走开了。

回到家,覃言的情绪有些动荡,他又想起了徐长风问他的问题。

徐长风的脸又红了,覃言耐心的等着他开口。半晌,徐长风问:“覃教授,《越人歌》中的舟子你认为是男人还是女人?”

覃言当时非常的惊讶,他以为徐长风要问什么专业的学术问题,却不想是这样。还未等覃言回话,徐长风自顾自的说:“我觉得舟子是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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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风,历史需要的是真实。但当一些事情无从考证的时候,就不要刻意的去追究,也不应该带有主观的臆测。”

“难道说舟子是女子的人就不是主观的臆测吗?”徐长风难得说出这样一句连贯的话来。

“在我看来,舟子是男子还是女子没有什么区别,我们关注的点在于《越人歌》而已。”覃言看着徐长风,见他低着头,眼睛微微发红,半天没有说出一句话。

“我们争论这个有什么意义吗?长风?”覃言感知到一些情绪。

“对于我来说,有意义。对不起,覃教授,耽误您时间了。”徐长风微微的点了下头,然后就离开了。

“今夕何夕兮搴洲中流,

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

蒙羞被好兮不訾诟耻,

心几烦而不绝兮得知王子。

山有木兮木有枝,

心说君兮君不知。”

覃言念到最后一句时,心里不禁一阵感伤,

“心说君兮君不知。”无论舟子是男是女都是何等的悲伤。

覃言又想起了日记,这个东西似乎成了每天的念想,总要去翻看一下,但只是一下。

覃言想过这个问题,为何每次都不一鼓作气的看完呢?是啊,就像是好吃的糖果,如果一次咬碎,甜得腻人,而且再也不会有了,他希望能把这样的时间再延长一些。

1930年 二月初十

这才过了几日,我果然接到了顾泽云的电话。

他的声音从电话里飘来,十分的低沉,在听筒里听来竟然有些好听。

“凤生,”他这般叫我,可是我好像觉得没什么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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