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深夜里也在做着某种不可言说的清算。
房子托人挂了出去，市区的房子重新找设计师设计装作，曲莫打算再找一处清净点的地方休息的时候住，黎向川托朋友介绍了几处。
半个月过去了，新年将至，韩青延那边也传来了消息，国外的那个人愿意跟黎向川见面聊一聊。
曲莫看着黎向川收拾行李心情落到谷底，自从遇见之后就没再分开过，现在又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哪怕一天不见都不行的时期，曲莫难得恋爱脑了一回，坐在行李箱上抱着黎向川撒娇：“你把我装进去带走吧。”
黎向川推着行李箱走到门口：“我答应你会尽快回来，陪你一起过年，国内汪湘冬这次你多跟韩青延联系，有什么事就找他，使唤他也没关系，我回来替你还账。”
“唔……”曲莫埋在黎向川胸口红了眼睛。
“还有，这段时间请个阿姨给你做饭，一天三顿都要按时吃，要给我拍照片确认知道吗？最近降温羽绒服一定要穿，公司和家里的暖气开足了之后才能脱下来，糖果不能太宠她，年纪大了不要喂她太多吃的，但你要多吃饭。”
“别说了！你再说我就不让你去了！”曲莫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自从跟黎向川在一起后就越来越矫情了，曾经那个冰冷的心被捂热了之后就变得脆弱了。
“我把你送到公司再去机场。”黎向川给曲莫围上围巾安抚着他。
19:35:16
七十八“生人”可进
曲莫收到黎向川登机前的最后一条消息后就没碰过手机了，最近这段时间对公司的事有些懈怠了，现在刚好是还债的时候了。
一直忙到很晚才草草吃了几口外卖就回家去了，临时租住的房子是一梯一户的，电梯一打开就是门，曲莫刚走出电梯就被门口的人影吓到了。
他咳了一声，声控灯亮起，衣着单薄的少年背着一个书包靠在墙上看着他。
“你怎么会在这？”
少年弯腰提起地上的布包拍了拍并不存在的灰尘说：“黎向川让我来的。”
“黎……你们一直有联系？！”曲莫在心里骂了几句那个正飞往大洋彼岸的男人。
“也不算一直。”
曲莫沉默着站在门口，他不懂黎向川为什么要让曲墨来这里，而且竟然不吭不响的就把人叫来了，心里有些生气说话也带着刺。
“他叫你来的你找他去，我没让你来。”
曲墨往后退了一步，靠着墙角低着的头慢慢抬起来，一双熟悉的眼睛看过去，他说：“你现在是我法律上的监护人，在我成年之前你必须尽这个义务。”
“呵！”曲莫冷笑着：“这也是黎向川告诉你的？”
曲墨抿了抿嘴不说话。
“那你去告我吧。”
曲莫也不愿多说拇指按在门上开门进了屋，这几天温度降的厉害，才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手就凉了，一进屋就打开了暖气，保温壶里是早上黎向川烧好的热水。
曲莫冲了一杯咖啡漫不经心的喝着，窗外又开始下雪，桌子上的热水逐渐变凉，曲莫把咖啡放下暗骂着自己打开门。
曲墨身上只穿了学校发的冬季校服外套，不知道保暖怎么样，从他几乎快要发紫的嘴唇来说应该是不怎么样的。曲莫垂着眼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说：“我没有答应要扶养你，谁答应的你找谁。”
“你刚刚已经说过了。”
“那你还不走？！”
曲墨掏出自己的手机晃了晃，有了几条裂纹的屏幕怎么也不亮。
“手机没电了，买不了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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