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蒙的眼神，只是阐述了一个明显的事实：喝多了。
而这后面发生的事情，也不过是一念之间。
王熠阳扯开蒙眼的领带：“小冉……对不起……”
黑暗褪去，冉择远眨了眨眼睛，适应了一下光线，酒已经完全醒了。
他转头看着王熠阳，红着眼睛，抖着肩膀，就像当年离开的时候一样。
“为什么啊……王熠阳，你为什么啊……”
王熠阳也看着他，小小的一张脸，满脸泪痕。他抬手想去帮忙擦，可手停在半空，放弃了：“对不起……我总是伤害你……”
“所以说，为什么啊……为什么现在才来啊……”冉择远摇头，哭着重复。
早一点好不好，早更多好不好。不要让我一个人幻想，好不好。在我几乎撑不住的时候，托我一把，好不好。
“我喜欢你……事到如今，已经晚了吧……”王熠阳声音嘶哑，“我也是伤害你的人啊，这就是我的代价吗……”
“是啊……晚了。”
晚了。
晚太多了。
其实也不叫晚了，而是一开始就没可能。
当最喜欢的人和最恨的人出现在同一个画面的时候，心里的坎就已经过不去了。
痛过了，放弃了，离开了。
当年觉得天塌下来的事，后来想想也没什么大不了。
可是为什么啊。
隔了这么多年，这又是在搞什么啊……
19:46:13
第七十一章（他更好吗）
酒是个好东西，但酒醒的时候就会痛恨为什么没在醉着的时候死去。
冉择远推开门，东倒西歪地去按电梯，大半夜的电梯很快，都不用等，可他盯着液晶屏的数字，觉得每一次跳动都像行刑前的倒数，直到电梯落到一层的时候才顾得上喘口气。
他摸出手机，黑着屏，没电了吗？
按了下侧键，亮了，左上角一个小飞机图标。
飞行模式……
心里敲起了鼔。
他犹豫着点了切换，屏着呼吸盯着屏幕，手机很安静。
可很快，提示音响了一串，紧跟着微信和电话都出现了红点。
不会是陈星怀，他出差了，虽然不知道航班有没有延误……
不对，就算是陈星怀也没关系，他应该早就习惯了我工作之外反射弧极长的回应……
但不敢点开看。
冉择远头昏脑胀地往小区门口走，脑子不清醒，没法思考太多。
手机突然剧烈震动的时候，差点儿拿不住。
来电显示：陈星怀。
1点多钟……1点多钟打电话来干嘛？到酒店了？
冉择远深呼吸了一口气，点了接听。
“小远，你回家了吗？”听筒里的陈星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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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听起来没什么问题。
冉择远想说在家，但他知道喝多了骗不过去，于是选了个折中的回答：“快到了。”
“是吗……”陈星怀几不可闻地笑了一声，“我想见你。”
“你不是出差吗你说什么胡——”
“我还没走。”陈星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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