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科长说来的时候看到有朋友在另外的包间吃饭，于是端了酒过去打招呼，冉择远起身去上厕所，走了几步，被冷眼旁观的王轩文拉住了。王轩文压低声音问：“你他妈就喝不醉吗？”
此刻统一战线，冉择远也不那么生分了：“要不你来试试？”
王轩文缩回手。
醉不醉，只有回家扒着马桶吐的时候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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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熠阳其实喝得也不少，但他自知没法在这个方面逞能，也没立场叫人家少喝点儿，只能偏着头观察冉择远的状态。冉择远喝酒不上脸，但喝多了皮肤始终透出红来，下班的时候换了件圆领T恤，银链子贴在脖子上，看不见藏在衣服里的吊坠。
不对，是戒指。
轻轻扶着桌沿的那只手，戴戒指一定很好看。
王熠阳嘴上和其他人搭着话，余光一直瞄着旁边人的锁骨和手指，突然一只破坏美感的手进入了画面，还搭在了那一片肩膀上。
田科长右手端着酒杯，左手不动声色地捏那片肩膀：“冉经理一表人才的，有女朋友了吗？”
我操你妈。
冉择远耸肩摆脱那只手，皮笑肉不笑地：“您说笑了，您还不知道我有没有女朋友吗？”
“哈哈哈哈——”龚主任笑得很大声，“哎别说，这桌上的，三个年轻人都没女朋友！”
正低头刷朋友圈的王轩文，也一下子把头抬起来了。
“王总也是单身吗？”环保局三个人吃惊了。
王熠阳说：“没空。”
“哈哈哈也对，现在的年轻人啊，都以事业为重！”
王熠阳站起来，挡在冉择远旁边：“田科，还不快坐下？”
田科长顿时堆笑：“王总，您也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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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轩文提前出来结了账，然后站在门口抽了支烟，里面就散席了。
才跨下阶梯呢，田科长突然搂住冉择远，把身体的重量压上去：“冉经理，天南路那块儿，对对，就是房子出裂痕那个盘附近的新盘，环评就没给过……”
他搂得很普通，就像很普通的喝多了站不稳的酒鬼搂住一个兄弟作支撑，饭店门口都有这个景象。
可冉择远知道那只圈着自己脖子的手一点都不安分。
凯经理以为还有下半场：“田科，肖队……洗个澡、按个摩什么的？”
“不了不了，谢了。”田科长摆手，“我和冉经理说点儿事，你们先回。”
不管其他人是真看不出来还是假看不出来，反正没女朋友的三个人是一眼就能瞄出来的。
王轩文站出来，递给田科长一支烟：“田科，我先送你们吧。”
没等死变态开口，冉择远先说了：“凯经理，你们走吧，我和田科长聊聊。”又转头对王熠阳说，“王总，你们也走吧。”
不知道是冉择远在拖还是田科长在拽，两个人拐了一个弯，不见了。
项目部的人突然有了默契。凯经理和龚主任不要王轩文送，陪着另外两个走了。拐弯后的冉择远还没开始“聊”呢，压在自己身体的重量骤然就消失了。
王熠阳提着死变态的领子往后拉，也不装面子上的客气了：“你干嘛？”
田科长回头，脸上带着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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