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总……我、我就和冉经理……聊聊……”
王熠阳抬下巴：“桌上还没聊够？”
田科长辩解：“我们……老熟人了……”
“好，我们一起聊，聊完就都是老熟人了。”王熠阳依然提着领子往阴影处拖。得亏了冉择远帮他挡酒，他手劲没软。
“哥，直接揍吗？”王轩文叼着烟，出现在后头，黑暗中一点火光。
“别、别！我再也不会了！”田科长吓得腿软，他怎么也没想到王熠阳会来管这事儿。他不过就仗着一点儿实权，满足一下自己的癖好，而且找男人还比女人省心，因为女人可以告性骚扰，男人反而不敢说自己被怎么怎么样了。
他没想过王家的公子会看出来，更没想过这些公子哥儿会在意一个普通下属，万万不想的是因为这事儿把王家人得罪了。就算他上头有人，能给王家的产业穿小鞋，王家真较起劲来，他不过也是胳膊拧大腿，上头的人也不会罩着他。
“你要是规矩，你坐的那个位置，该有的好处一分也不会少。”王熠阳声音很冷，每个字都是威胁，“要是不规矩——”
“我规矩！我规矩！”田科长扑通跪下，看了一眼冉择远，连忙承诺，“我再也不会碰他了！我……冉哥！从现在开始，就是我冉哥！”
真他妈怂。
冉择远从裤兜里摸出一个钥匙扣大小的东西：“我录音了。”
田科长彻底瘫了。
“滚。”王熠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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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变态滚了，三个人在一起，突然就微妙了。
“谢谢……”冉择远拉了拉领子，说，“你们可以不用管的，我能解决。”
王轩文迟疑了一下：“你怎么解决？”
冉择远看他一眼：“对付这种人的简单方法，就是让他害怕，第一是把他揍服了，第二是用更大的力量压他。”
王轩文和王熠阳明显就是这两种方法的使用者。
“打架我不行，背后也没什么靠山。”冉择远继续说，“就只能抓他的把柄了。”
听他的口气，已经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了。女性被骚扰的几率大，还能保护起来，被忽略的男性呢？特别是长得好看的“同类”。
“我……处关系的时候，一眼就能看出来。”该说多亏了以前过得太混，接触的变态多，分辨的经验就多，特别是拙劣伪装的假意，“比如今天这个……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察觉到了，一直防着。”
冉择远嘴角似笑非笑地：“查他一些动向，留些照片和录音证据，还是不难的。我没什么好怕的，可这些单位上的人，就怕这个，国家现在又查得严，网络传播又快，想堵住，不容易。可惜我还没‘聊’给他看呢，就跑了。”
王轩文低头踩灭烟头，冉择远的话好像在讽刺他“你有经验”。他也发现，冉择远虽然性格上像一团粘土可以随便揉搓，但绝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好欺负。
“我们回去吧。”王熠阳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他不需要嘴上说，只需要在心里知道绝不能再发生这种事就行了，“小冉你住哪儿？”
冉择远没明白，这是要送我回去？以前可从没让他们送过，都是自己打车回去的，这回当然也是：“你们走，我打车。”
虽然他很恨王轩文，但庆幸此刻有个王轩文，毕竟他一点也不想跟王熠阳独处。王熠阳的存在像个火折子，一晃就燃得难受。
就像此刻，明明没说什么，但一对上那眼神，就是抓心挠肝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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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择远洗完澡躺床上后，陈星怀还没回来。
喝得不少，但也没到扒马桶睡觉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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