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
那边顿了一下:“你在哪儿?”
“……江边。” 喝了酒撒谎都撒不了。
“江边?你在干嘛?”那边着急了。
“呵,别担心,我醒醒酒而已。”冉择远觉得陈星怀总是小题大做的。
“定位发给我,我马上过来!”
看吧,就是小题大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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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星怀捏着手机赶到定位点,看到冉择远背靠在桥墩下,光脚踢着水。
他靠近,被溅了一身。
“啊对不起……”冉择远这才发觉前边有人。
“你想玩水也别挑这种时候啊!哪有这么撒酒疯的!”陈星怀不顾自己的鞋袜也湿了,又上前一步想拉他出来。
“我又没醉。”冉择远推了一下,水里鹅卵石很滑,陈星怀被推得一个趔趄,正要往后滑倒的时候,领带被提住了。
“而且我从不撒酒疯。” 这是实话,就算醉了酒品也很好,何况现在只是头晕。
冉择远拽紧陈星怀的领带,一用力,整个身子就压过来了。陈星怀双手向前撑住桥墩,才没有撞到他。
呼吸很近,近得像是在喘。冉择远一点儿也没松劲儿,陈星怀被领带勒得后脖子疼,心脏跳得更疼,气氛忽然就起来了。
他说:“小远,我想吻你。”
冉择远没同意,也没拒绝,就这么看着他,眼睛黑得像夜色,带有一层灰。
携着江风和凉意的吻,就这么轻轻落下来。无关情爱和肉欲,像是十年前同桌少年嘴角的坏笑,染满了青春的味道。
一个迟到了十年的初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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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择远依然紧拽着领带,忘了松手。
陈星怀撑着桥墩的一只手往下,托着怀中人的后脖子。
不知道这个吻,能不能帮他扫除眼里的阴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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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跨出水滩,陈星怀摸冉择远的裤子,挽起来的裤腿都湿了。再往下,小腿也是冰冷的。
“先回去吧。”陈星怀左右看看,“你鞋子呢?”
啊鞋子……脱了,走了也挺远的,多半已经被水卷走了。
“……不见了。”
陈星怀拿他没辙,蹲下:“上来,我背你。”
冉择远不干:“我能走。”
“这黑咕隆咚的,被石子划伤了怎么办?”
那又添新的麻烦了,不好。冉择远于是爬到陈星怀的背上:“你背得动吗?”
“你长胖一点再问这种问题吧!”陈星怀托着他的屁股,毫不费力地就起来了。
冉择远眯着眼睛,吐着酒气,感到世界都在微微地抖。
原来被人背着是这种感觉啊,安心地摇晃着,好像什么都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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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冷吗?”陈星怀问,指的是冉择远湿漉漉的脚,被风一吹,热量都散尽了。
虽然他自己泡胀了的鞋袜也很不好受。
“我不冷。”冉择远偏头贴着温暖的肩膀,“陈星怀,我们去哪儿?”
“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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