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放？”
“我喜欢你。”意料之中的回答。
“喜欢我什么？”
“什么都喜欢。”
冉择远讪笑：“想和我做吗？”
陈星怀静静地看着他，没表态。
“我啊，有好多年……我想想。”冉择远掰了几个指头数数，自己都惊了，“哇，差不多十年了，我都有十年没跟人做过了，哈哈哈。”
笑了会儿，他指了下床头抽屉：“我自己玩儿，又没碍着谁。”
比起人，和塑料做爱还更好，不用去考虑对方的感受，只需要自己舒服就行了。没有担心，没有害怕，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明明是冰凉的触感，却比人的体温来得安心。
“小远……”
“你想试试我吗？如果试了能让你恶心，那就再好不过了，呵呵。”冉择远把手放在腰带上，轻轻一扯，睡袍就开了。再一揭肩膀上的布，就整件滑到了地上。
没有穿内裤，一丝不挂的，肤色深浅不一的，伤痕累累的身体。
冉择远说话微微带着喘息，好像极力在忍耐，胸膛起伏着：“看过吧，以前不够清楚，现在呢，你还喜欢吗？”
他想追陈星怀走，他的一言一行都想追陈星怀走。
“小远，你不要这样……”
“不要这样？我就是这样啊，我还能怎样？我被很多人操过，我还觉得很爽，我自己就是个变态、贱人、母狗……”不自觉地，他把男人从小对他的称呼，自己用到了自己身上。
“小远！”陈星怀大步上前，想抱住他。
可是抱了个空。
冉择远还是很会躲，他闪到墙根，屋子太小，脚被地上的纸箱绊了下，真跌倒了。
“小远！”陈星怀跟着扑下来，跪在了地上，用手臂护着他，确认他没伤到后就这么抱着他，轻轻抚摸他光裸的背，“小远，小远……”
和很多年前一样，不停地被叫着名字。也和很多年前不一样了，这个怀抱紧紧的，挣脱不开。
“求你了，我好不容易……才过成现在这种样子……你不要来破坏我啊……”冉择远压抑着哀求。
陈星怀抱得更紧了，真像要把他揉坏了似的。
如果当初能霸道一点，如果当初没有拱手让人，如果当初用尽全力抓住了他，这具小巧的身体，是不是在这么多年后，就不会颤抖得这么厉害了呢？我所心爱的人啊，会不会不再这样无助地哭泣了呢？
/
外面还是风雨交加的，陈星怀披着冉择远翻出来的另一件睡袍，看冉择远帮他熨西装。
睡袍很宽，他还是能穿“合身”的，只是多少要绷开一部分胸肌。
西装挂在门口的衣帽架上，承受着便携式蒸汽熨斗的吐气。冉择远一直背着身，睡袍的领子松松垮垮地挂在秀气的肩膀上，露出引人遐想的后颈。
陈星怀还想多看会儿，但冉择远已经熨好了，抖了抖料子：“凑合着吧，至少明天上班可以穿了。”
他眼睛很红，双眼皮也肿成了单眼皮。宿醉本来就吐哭了，状态很差，刚又痛哭了一场，人都像哭肿了一圈，不知道明天上班能不能见人。
外卖也到了，一碗面，一碗粥。冉择远胃还是难受，只能喝粥。陈星怀看他碗里清汤寡水的，夹了块牛肉：“吃吗？”
冉择远摇头，可仍然盯着牛肉面。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