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烘干的时候是不是就在屋里裸奔啊?冉择远没敢细想,还好自己睡着了。
他脖子上搭着擦头发的毛巾,蹲到插座旁边开手机,下午四点了。未读信息也有很多,他挨个点开看。
“你先过来吃药啊,水我烧好了。”陈星怀说。
“那些药你拿回去吃吧,我没用的。”
“啊?”
冉择远觉得自己刚才的说法不对,纠正道:“我是说,我这是老毛病了,一般的药吃了也没用。”
“那你都拖着?严重了怎么办?”
“我这不好好的嘛。”脸泛着红,可能是烧的,可能是才冲完澡热的,“我有配好的药。”以前吴郎中给他配的药,他有悄悄记下来。
“在哪儿?”
“里面抽屉里。”冉择远蹲着,敷衍地指了下卧室,继续集中精神回着工作信息。
陈星怀立刻起身,钻进卧室找药。书桌抽屉里没有,床头还有个双层抽屉。
拉开第一层,一堆奇奇怪怪的叠纸手工。拉开第二层,一个小药箱,其余都是“卧了个大槽”。
各种各样的“玩具”。
“陈星怀!”冉择远喊。因为站起来太急,晃了几步,供血不足两眼一黑,身子直直地往地上栽。
脸快着地的时候,被闻声过来的陈星怀接住了。
眩晕感持续了十几秒,终于恢复了焦距。
抽屉开着,晚了,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光顾着回信息,完全忘了里面有东西。
冉择远镇定地走过去,弯腰拿出药箱,提脚一踢,抽屉关上了。
也没必要解释什么,他径自去倒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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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药,陈星怀还在里面。冉择远敲卧室门框:“你还不走?”
陈星怀背靠着窗户,看着书桌,说:“那两人是谁呀?”
书桌上有个相框,是冉择远当年和两个哥哥出去玩的合照,也是他们三人的第一张合照。青春年少的三个人,看起来特别美好。
“我老家的哥哥。”
“哦……都没听你说过。”
“你没听过的多着呢。”
陈星怀一脸吃了瘪的表情,沉默了一会儿,又说:“那照片……你还留着吗?”
冉择远假装不知道:“什么照片?”
“我们的合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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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的游乐场,梦幻的摩天轮,漂亮的焰火,留下来的两个发箍和一张合照,是记忆的证据。
当年离开之前,发箍和着别的杂物一起扔了,照片也变成了灰烬。
他还天真地问吴郎中,是不是有人喜欢他。后来痛够了,梦醒了,才明白自己什么都配不上。
“搬家的时候弄丢了。”冉择远不痛不痒地笑。
“那……”陈星怀的眼神透出伤感,“能重拍一张吗?”
如果人生能重来,我能过成什么样子呢?冉择远一点也不懂陈星怀,也不想去懂,他自己都稀里糊涂的,哪有心思去揣摩与金钱无关的感情:“你干嘛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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