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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择远口里的“老鼠蟑螂”坐在对面的椅子上,吃着进口什锦软糖,甜得发腻。
“你就这么喜欢甜食吗?下回给小乌说说啊,说你想换换口味。”
“又不是给你吃的。”
“有什么不同?我等会儿买吃的赔你不就好了。”陈星怀又撕开一袋芒果干,瞟着周围,“你这几块粘鼠板是怎么回事?”
冉择远想笑:“你踩上去试试?”
“我干嘛要踩上去?”陈星怀挪了下屁股,换成个舒服的坐姿。这椅子下班后都成了他的专属座位了。
“小乌说啊,零食消失得太快,要帮我抓老鼠。”冉择远不紧不慢地敲键盘。
陈星怀算是听明白了:“那我就让他领教下,不但抓不住老鼠,还会损失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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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海成哭哭啼啼的,扒着冉择远的椅背不放:“远哥……呜呜呜……你说、我做错了什么呜呜……她为什么要和我分手……虽然我现在很穷……”
前几天还兴高采烈地说想请假去见女朋友,今天就变成了霜打的茄子,一整天无精打采的,下了班像在公堂上哭诉的被剥削压迫的劳动人民,嚎得跟鬼叫似的。
椅子一直晃,冉择远加班也加不下去了:“你跟我伸什么冤?你做了什么亏心事,我哪知道?”
“呜呜呜呜……”
这些恋人之间的悲欢离合,他是真不明白,于是随口乱说:“你是不是陪人家少了?然后人家有了新欢?”
乌海成陡然收住,呆了一会儿又开始嚎:“远哥你说得没错!都是这破工作的错!加班加得家破人亡!我不活了!”
“哐、哐”。
门板被拍了两下,陈星怀出现在门口,还是打着呵欠:“唱戏呢!”
乌海成噤声了。
冉择远瞄了眼屏幕右下角,还早呢,说:“你会开完了?”
“哪有,出来上厕所,以为有人要死了。”
乌海成露出抱歉的表情,但又可怜巴巴的。
“好好干吧,整天儿女情长的,全公司都知道你被甩了,像什么话。”陈星怀嘴巴毒,说得却在理。
乌海成擦干眼泪,像是央求:“远哥,今天别加班了,陪我去喝酒吧……”猝然感受到门口射过来的锐利目光,他又加了句,“陈经理,你要是想来……我们等你……”
“他来个屁,开不完的会。”冉择远关电脑,“小乌,你请客吗?我要吃田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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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择远觉得自己办公室像个茶话会似的,只要自己晚上在公司,陈星怀就会来吃吃喝喝。
“田螺吃舒服了?河边那档口不便宜吧?小乌有钱吗?”陈星怀一边嚼辣条一边叨叨。
冉择远听不下去了,鼠标一丢:“你整天吃人家的东西,就没句好话?”
“我都当他的知心大哥哥了,还叫不好?每天中午吃饭的时候就跟我讲他的情史,讲他被爹妈抛弃自生自灭一个人在肮脏的社会里苦苦求爱,钱没了爱情也没了就靠信用卡和消费贷款生存——”
“……行了行了。”冉择远表示不想听。
“还说‘我这条命都是远哥给的!’,对你崇敬得不行呢!”
冉择远确实挺照顾他的,不管是工作上还是生活上。当初瞅着他总是月初花光月末的钱,包了他好几个月的开销。
“小远,要是他还叫你去什么联谊,不准去啊。”
“我就没去过,我像有空去的人吗?”冉择远翻开小乌提交的外宣日程表,无心地说了句,“谁会看得上我啊。”
“我。”
日程满满当当,还要去部分区县,又是一场持久战,中间的节庆要好好利用起来……冉择远用笔点了几个批注,突然抬起头。
我?
陈星怀也正看着他。
简简单单的一个字,冉择远却难以消化。他假装没听见,继续专心工作。
只剩下翻资料和敲键盘的声音,办公室终于像个办公室的样子了。
陈星怀不吃了,也不吵了,叠着手臂趴桌子上,看冉择远认真的脸,就像当年数学小考时,他做完了题,趴桌上偏头欣赏少年紧皱的眉头和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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